就像之前几个世界,哪怕有心魔魇作祟，最后还是成为了那个世界的大魔王，就算按照原本世界线的轨迹，他这个时间点也是八级要突破九级的巫师了，哪里该会是现在这样沧桑落魄的模样。
这让谢晗立刻反思了一下自己，难道她当时在霍尔幼年时候见了一面的蝴蝶效应有这么大？按照她曾估计的霍尔的性格和身份，她本来以为再见到霍尔，他已经成为教廷高层了，难道说，是心魔魇又动了什么手脚？
这个时候霍尔已经回过神来。
青年静静的站在烛光下，看着谢晗，脸上说不出是什么神情，看起来平静淡然，又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终于问出了盘桓在他心底很多年的问题。
“你是谁？”
“我是……”谢晗下意识的准备再重复一次之前的‘金手指模版’，可是念头一转，现在的霍尔又不是小孩子了，哄他干什么，正好，这也是一个高能级世界，对玄幻的事物接受度比较高。
于是，谢晗有点小扭捏的道：“其实……我是你前世的爱人。”
霍尔：“……”
看着眼前面颊、耳尖微微发红，在自己目光下低头顿足的少女，霍尔思维再度混乱。
关于她的身份，他想过太多，有着太多的猜测，但是从来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对方上来的这一记直球，直接把霍尔给整懵了。
感受到空气里异常的安静，谢晗才意识到了什么，抬头果然见到了霍尔怔愣的表情。
“真的，我没有骗你。”谢晗想了想，走上前一步：“你现在不记得了，但是我一直记得你的。”
霍尔回过神来，觉得不知所措，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见此情景，谢晗一拍脑门，想起了之前见到幼年霍尔时候，他没有受到前几个世界记忆的潜移默化，又从小都是警惕的性格，在这样的环境下，她这么说好像是有点突兀，会被当做居心不良吧。
现在谢晗的心情，就和RPG游戏对话选项选错了，有一种强迫症专属的后悔。
强迫症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强迫症有能力满足自己。
既然选择失误了，那就读档重来好。
当意识到这又是一个失败的初见之后，谢晗立刻对霍尔道：“忘掉吧！你从来没有见过我！”
规则法术再度生效，霍尔感觉自己眼前的一切变得朦胧，精神出离的恍惚，在这种时候，紧张让他难以分辨细微的差别，只以为轮回再次到来了。
他激动的看着谢晗，奋力的向视线中越来越模糊的少女伸出手。
“不……”
他不要再陷入轮回了！
然而，让霍尔视线中最后一幕，是谢晗对着他微笑的脸，小嘴张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