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读学士中气十足的大声罗列了一堆罪状,然后总结道:“曹登诸人,十恶不赦,当诛!求皇上圣裁!”
“朕早已说过,此事证据不足,容后再议!”周宣帝拂袖。
侍读学士听到这话,面红耳赤,脖子一梗:“臣愿撞柱死谏,只求陛下能幡然醒悟!”
说着作势就要撞上柱子,又被旁边的同僚拉住。
这一次周宣帝忍无可忍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把他拉出去,摘了官帽,要死回去死,别污了朕的皇极殿。”
“死谏!死谏!你们南山党的拿手好戏了,要死全部都给朕回去死,大周多的是削尖了脑袋想当官的读书人!退朝!”
说罢直接大步离开,一旁的谢全章连忙跟上。
剩下的朝臣们面面相觑,眼神交流了一番后,各自回府了。
当日入夜,灯火如豆,一间秘宅中。
“当初看他作王爷时安分守己,亲近君子,没想到我们都被他骗了。”
“是啊,本以为那人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废除东厂,没想到苦劝了半年还是不见动静。”
“今日我看那人态度甚坚,想必是不会废了,诸公……我们是否?”
“我已经安排死士,今夜试探一番,如果成功,便迎浏阳王入京。”
…………
周宣帝回宫后摔碎了一盘砚台,晚饭也只在谢全章的苦劝下吃了两口便罢了。
吃完饭,周宣帝依旧勤勉的批阅奏折到深夜,到了三更时分才丢下朱笔,对一直随侍在旁的谢全章叹息道:“全章,朕何尝不想废了东厂那帮贪赃枉法的狗东西,可惜朝堂上还有一群目无君上的贼子啊……”
东厂太监虽然势大,也逐渐腐败失去了最初设立的目的,但好歹都属于周宣帝的家奴,需要依附皇权,朝堂上的南山党才是真的心腹大患,如果周宣帝真的废了东厂,那周朝就真的被那群只会捞银子的‘正人君子’蛀空了。
“皇爷切莫太过忧心,之前您说的事,老奴已经搜集好合适的苗子了,正在秘密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