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心的回答却是一连串的干呕,她难受的弯身吐了起来,心里的伤痛牵引着她的身体,让她的胃忍不住又翻搅了起来,脑海里不停跳动着他身边偎着的女子,泪水无声无息的从她眼角流下。
她的心感到一阵酸,凄苦的令她抚着疼痛的心。她想,她真的不能,也无法看见他的怀里有另一个女人,在这个堡的这一处和另一个女人独处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英姑看事情进行得十分顺利,唇畔扬起一抹得逞的冷笑,临走前又丢下一句话,“再过不久,堡里就会举行盛大的婚礼,要走要留,你自己看着办吧!”
江水心没有抬头看英姑,低垂的那张脸庞变得更加苍白了。他……他真的要和别的女人成亲了?
盈满泪水的水眸抬了起来,往曲桥的方向一觑,那挺拔昂藏的背影与充满淡淡微笑的男性脸庞令江水心的心疼痛了起来。
“小姐。”彩衣忧心忡忡的望着江水心愈来愈无血色的脸庞,娇躯微微颤抖着,她不解的眼光睨向曲桥上的那对人影,忍不住浅叹口气。主子的事,可不是她这个下人可以置喙的。
江水心仿佛听见彩衣的声音远远的传进耳里,她空洞迷濛的水眸渐渐有了焦距,将近在眼前彩衣担心的脸给瞧进了眼里,“我……我没事。”
这个凄楚带着哽咽声音的主人是她吗?江水心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举步缓缓往回走,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她却不自知。
彩衣见状,轻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她,和她一起走出这座幽雅的楼阁,往韶华院走去。
回到韶华院,彩衣一直守着江水心,见她抑郁寡欢的坐在椅子上,手肘撑在桌上,腮帮子置放在掌心上,傻愣愣的发着呆,她很担心,可是又无法开口说什么安慰的话,因为说再多都是多余的,抵不上亲眼看见的事实啊!
这一坐,申时已悄悄的流逝,转眼已到了酉时,彩衣连忙要人准备晚膳,但见江水心毫无兴致的拨弄着饭菜,她劝说着要江水心多少吃一点。
“我吃不下。”江水心幽幽的对她说,然后站起来,“我想沐浴睡觉了。”
她忍不住瞟向门口一眼,酉时都快过了,他今晚不会回来吃饭了。
浅叹口气,她暗自思量着,今晚的他该是陪着那位美丽又优雅的沈姑娘一起吃饭的吧?
她摇晃螓首,唇畔勾起一抹苦笑,好似这样就可以摇去满腔的心痛似的。
“小姐……”彩衣担忧的望着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小姐好可怜喔!“好,彩衣马上去帮小姐准备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