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竹的美,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柔美却不显得青涩,她并不是让人一眼惊艳的女子,然而柳眉杏眼,眸光似水,却是说不出的赏心悦目,一颦一笑,皆是万千风仪。
陆清竹被夸得脸红,小声嗔道:“胡言乱语什么,没个正经……”
封景澜但笑不语,走过来牵起她柔软的手:“走吧,我的王妃!”
九王府离陆家有两刻钟的路程,封景澜为了陪陆清竹没有骑马,夫妻两人坐在宽敞温暖的马车里说悄悄话。
马车悠悠往前走,封景澜低头在陆清竹耳边低语了一句,惹来佳人似娇似嗔的一眼,红着脸笑骂:“哪有那么容易……”
封景澜笑眯眯的看着她,视线有意无意的往她肚子上瞥,嘴里却念念有词:“我先前让孟太医看过,我如今的身体已经没有一点问题,有孩子也是迟早的事!”
说起这个,陆清竹不由得斜睨了他一眼,古怪一笑:“我时常听外面有流言说王爷你……身患隐疾?可是真的?”
封景澜顿了顿,若无其事的看着她,眼中有暧昧的情绪翻涌:“我不是身体力行的证明了我的本事吗?你还有疑虑?”
陆清竹被他危险的眼神看得身子一颤,警惕的后退了一些,什么疑虑都没有了。
她多嘴问这个做什么……
新婚燕尔的夫妻拥在一起说些不着边际的玩笑话,马车行到一半,忽然停下,叶秋低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王爷,王妃,盛世子来了。”
封景澜闻言,松开陆清竹去掀开车帘,便见一身戎装的盛兰舟骑着马停在旁边,身后跟着一队同样身穿盔甲的士兵。
“我本欲进宫,远远的看见了王爷的马车,特来打声招呼。”盛兰舟下了马,朝封景澜拱了拱手,封景澜问:“你什么时候走?”
盛兰舟道:“午后便要启程。”
封景澜一时感慨万千,伸手拍了拍盛兰舟的肩膀:“我陪阿竹归宁不能送你了,你此去边关,路途遥远,切记不要掉以轻心!”
盛兰舟脸上的表情略微一僵,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马车。
下一刻,一只纤细的玉手伸出车帘,露出一张含笑的脸,如珠似宝,灼灼其华。
盛兰舟眸光有一瞬间的呆滞,但也只是失神了眨眼的时间,微微垂首:“王妃娘娘……”
陆清竹看着盛兰舟,没有忽略掉他眼中的惊讶,和那一闪而过的情愫,心中蓦地一紧,却是觉得有几分酸楚。
那些不该有,不能有的一丁点的感情,早就随着时间更替而淡去,她从迷雾中走出来,盛兰舟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很想说一句不值得,可以她如今的身份,还有什么立场说出这句话,盛兰舟的态度她无法左右,至此一别,便再无那些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