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屡次惊叫出声,因为刚刚从熟睡中醒来,声音又带着浓重的鼻音,叫起来分外娇|媚;然而最后,他连叫也叫不出来了,被翻转成趴伏姿势的他咬着枕头的一角,感到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他觉得自己快要死翘翘了,然后就晕了过去。
灯光照射在他汗津津的裸|体上,有种特别勾魂的色泽;颜幕捏着他屁|股上的两团颇有弹性的软肉,直捏的奇形怪状,而冲撞却是一直都未停止。
那种从视觉和感觉传来的刺激,让颜幕一人兀自亢奋不休,动作的激烈程度并未因为裴钰晕过去而减弱。被赶到地板上去睡的小贼被这巨大的动静吓得跑到了窗帘后面躲着,在随风飞舞的纱帘后面,小贼探头探脑的瞪着一双水晶似的眼珠子窥视床上那两具交织的躯体。
第二天早上,裴钰醒了。不是从睡梦里醒来的,而是从昏迷中苏醒的。
那种滋味可想而知有多难受;颜幕也是完事之后才发现自己这次似乎是没了轻重,一向自视稳重沉着的他,竟有种闯祸的感觉。
因为激烈太过,简直就成了迫害,所以裴钰也被欺负出火气来了,他呜呜咽咽的将一个枕头砸向颜幕。颜幕没躲,枕头正好砸在他脸上,自然不会有什么杀伤力,不过砸外螺纹他的眼镜。
他面无表情的扶正眼镜;裴钰看他还是那副棺材脸,就以为他要惩罚自己,所以先行钻进了薄被里面。
其实那么薄薄的一层根本抵挡不住什么,但是裴钰对自己的鸵鸟精神深信不疑,死也不肯再探出头来。
颜幕专程留在家里没去工作,就是为了哄哄这个傻瓜,当然不会惩罚他。然而颜幕根本不会哄人,自己又想拿出一点诚意来,所以在法庭上叱咤风云的这么一个男人,却对着床上那团隆起的白色包包一筹莫展,他在床尾踱步许久,连着想出了几套方案,却都是恐吓多于哄骗。最终被否决掉。
“哥哥。”颜幕俯身在裴钰脑袋的位置轻呼了一声。
裴钰在被子里气闷之极,险些又要晕过去了,但还是不肯钻出来,而那一声呼唤,魔魅一般,带着蛊惑的意味。裴钰在被子里动了一下,显然是有所动容。
颜幕轻笑了一下,心想又何必对他好言好语,除了恐吓哄骗以外,还有很多方法可以让裴钰听话。
“快出来,不然我走了。”颜幕低声细语。
“你走吧!”裴钰的脸埋在枕头里面,瓮声瓮气的嘟囔了一句。他巴不得颜幕走掉呢,这个弟弟太可怕了,简直就不像是人类,;其实也没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然而就是白天好好的,晚上就跟魔鬼一样要吃人,呃……不过,好像每个弟弟都是一样的,这可让人怎么招架!?一时间,他完全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
或者说死了也想不明白。
裴钰的思绪被这个万分纠结的问题所占据,所以就忘记了观察外面的动静,等他回过神来,外面悄然无声,好像已经没人了?
弟弟走了吗?
裴钰那简单的脑瓜子也会怀疑外面有诈,于是又在被子里龟缩许久,待确定外面的确是没有任何风吹糙动之后,他才试试探探的露出了一只眼睛来。
很好,没人!
裴钰掀开身上的被单直起身来,然而一侧脸,颜幕放大的俊颜就出现在他眼前。
“啊!!!”裴钰失控的大喊一声。
柳笙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却看见床上二位抱作一团,显然是不需要他的急救,于是又退了出去。
颜幕收紧双臂,把裴钰牢牢圈在自己的怀里;任凭裴钰扭动挣扎就是不放手。
裴钰终于是耗光了最后一点体力,瘫软在了颜幕怀里。颜幕垂头,他们额头相触,目光相对。裴钰不怕了,心里却仍然有火,他气呼呼的撅起嘴巴。
可是在那么近的距离内,倒不像是在生气,反而像是要和颜幕亲嘴似的,于是颜幕笑纳了这软乎乎的红唇,也嘟嘴在上面亲了亲。
裴钰心中不忿至极,觉得自己是中计了,于是又把唇抿进去。这样他就亲不到啦!
最后闹了这么一场,裴钰还是偃旗息鼓的示弱。因为就他看来,专心致志的花力气去赌气,绝对没有漫不经心的过悠哉日子舒坦,所以就他的本意来讲,是不想跟任何人生气的,他知道自己生气起到的作用并不大,因为当天晚上,颜幕还是照样化身成了恶魔将他吃干抹净。
如此又过了一个星期,裴钰也有点习惯成自然了,只是晚上睡不好觉,白天定然要赖床,所以他的光阴大半部分是在床上度过的。一般要到下午才能起来,而起床之后,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干,也就是吃和玩。
柳笙跟在他身边从来不嫌无聊,至少口头和行动上没嫌过;主仆二人就一人端了一盘冰激凌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这时,电话响了。
裴钰最近没有时间分心去想太多事情,脑子愈发的有所退化,自然也就很少时间去思念颜森,这会儿电话一响,让裴钰一个激灵,骤然就想起了颜森:“是弟弟,弟弟打来的。”
“哥哥啊,快来接我,我走不动了。”颜森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而且还夹杂着许多噪音,仿佛周围有许多人?
“要我去法国接你吗?可我找不到啊!”裴钰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