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这么胡搅蛮缠。
“别是钻戒吧,”陆小爷难得有心情调侃,“说入赘也是没错,但是好歹让我把我户口本从陆家迁出来,你别看陆坤保养的不错,其实他有三高,受不得刺激。”
谢云没理他的玩笑话,死死地压着自己的口袋,那张白皙的脸蛋染起红晕……殊不知这样更是坐实了她口袋里有东西。
早就脱了校服,就像脱了什么束缚,身上穿着件白色的t恤如今再也没有任何的陆小爷看谢小姐这样难得像个正经小姑娘,心痒痒,顺势弯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然后哄她:“我看看,藏的什么。”
谢云摇头不给。
两人就又黏成一团滚进巷子里了,这次是他主动的。
他在谢云的尖叫里,从她的口袋里掏出……
一小片布料。
上面还带着体温,穿过的。
陆鸾脸上的调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他怀里,谢云见大势已去,破天荒地骂了声脏话,捂着脸,顺着墙滑落。
…………………………………………高考门口,一片父慈母爱,家长们手捧鲜花站在门口翘首以盼高考归来的小孩时,谢云心中曾经也是生过这么一秒“这样好像不妥”的念头的。
人家送花,她送内裤,属实变态。
她用了整整一个英语听力的时间说服自己,没关系,陆鸾么,是个小变态,他会喜欢。
然后,考完试,她就看见自家小变态脑抽似的突然纯情,一脸羡慕地看着同僚手里的鲜花……他当了那么久的变态,就在谢云期待他真的是个变态的时候,突然当了人。
难受。
此时此刻,谢云尴尬得浑身每个毛孔都在往外喷火,真的想死。
她捂着脸蹲在地上,腿软得恨不得一屁股坐下去,就听见头:“起来,这地上老鼠蟑螂什么没爬过,你别真坐下去。”
谢云脸埋在膝盖里,伸手摸索着,一把捉住他的裤脚:“那你把它还给我。”
陆鸾很淡定:“谁?”
谢云:“……”
打从和陆鸾认识到现在,谢云从未如此卑微过。
就好像高考是个分界线,农民从此把歌唱。
王井龙接了电话,电话那边是陆小爷,让他先去修车厂,别早回家。
“啊,可是陆小爷,晚上大家约了夜色啊,说好的不醉不归呢?”
电话那边,陆小爷声音很冷,大有“同学都是同林鸟,高考完毕各自飞”的无情:“谁跟你们说好?”
他说话的空挡,王井龙听见他那边传来水声,迷茫地抬头看看脑袋上万里晴空,他傻不愣登来了句:“你那边下雨了?局部阵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