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内史啊?”静深好奇地问。
“就是郡守,只是不过宣城已经是郡王的封国,名义上就脱离中央,所以郡守成了郡国的‘相’,晋朝叫‘内史’。”秦凤低声解释。
“这位是?”沈充看向这位女子,纵然他见惯了美人,也不依然觉得这个姑娘美的让人惊叹——也不知渤海公从哪找到这么多美人。
“这是静深姑娘,上党人,善于厨艺,南来寻找香料。”秦凤介绍道。
“原来静姑娘,在下吴兴沈充,有礼了。”沈充心中一凛,立刻礼貌地拱手行礼——脑中快速地闪过肖晓晓,苍秀儿这些恐怖人物的名字,上党来的女子,这可不是凡人。
静深有些腼腆地笑了笑,也拱手回了下礼,但她是右手抱左手,弄错了。
好在对方没挑,双方和谐地地聊了一会如今南方的局面。
王氏家族独大,北方的逃难士族在南方肆意圈地占田,严重损耗了南人的利益,南北矛盾极大,所以根本没空平定中原的乱局,南人叫北人“伧子”,北人叫南人“貉子”,前一个是粗鄙下贱,后一个是畜生的意思。
沈充如今的收益,有一大半都要上供给王家,做为保护费,这是必须给的,否则对方一个勾结北方的罪名压下来,就能让他抄家灭族,他虽然有僮仆家兵加起来也能拉出一两万的部队,但肯定是打不过十几万大军的。
秦凤则告诉沈充,这次过来,他就是陪静深逛逛建邺,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打算。
沈充的目光充满了怀疑。
秦凤怡然自得地喝着茶,没有半点为金主解惑的意思。
于是沈充大着胆子试探了这个叫静深的姑娘,然后发现这姑娘就是个傻白甜,说起做菜头头是道,问到局势政治便神色茫然,一问不三知。
问到家庭,便说父亲都是教育行业的,有一个哥哥要回来了,所以来南方找香料顺便看看。
看那有问必答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单纯。
沈充略略放心,告诉自己上党也不是随便都能拿出那种妖孽的人物,不要太过担心。
聊了一会过后,大家各自都有事情,各散去了。
……
来到后院安排好的住处,静深一下就躺在懒人沙发上,瘫成一条:“坐船真是太无聊了,真不知道随水哥是怎么熬过几个月的远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