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一声清脆的交击声,徐策的匕首被一只短剑抵住,对方大床上大战数个回合,皆没能奈何对方。
“等等!”那敌人突然发出一声软软糯糯的声音,道,“你也是来杀他的么?”
徐策停下手。
便见对方吹燃火折,微弱光芒下,那舞女半倚在床,对他微微一笑,她模样只是清秀,但这笑配着她手上那被血浸透的包袱,就很诡异。
“这位壮士,”那舞娘弱弱道,“我与那树上的道长们是同是天师道人,只为报仇而来,此地财物皆尽归你,我得到这首级祭奠他们就是,你便放过我吧。”
“……”
又被抢先了?
徐策只觉得心中有一口火在燃烧,憋得他想仰天长啸。
“没事的话,小女子先告退了。”那姑娘站起身,优雅地提着包袱,从他身边走过。
“等一下!”徐策突然叫住她。
“壮士何意?”姑娘回头看他。
“你祭奠后,这首级可否借我一用?”徐策低声问。
女子看他一眼,点点头:“可。”
路上,两人认识了一下,女子自称姓郅,名浅善,是天师道的并州治区的十位祭酒(主教)之一,这些年北方战乱,李八百的李家道从中州蔓延至此,因为他家不收五斗米,所以大量占据了原本属于天师道的地盘,大祭酒便派她来此联络本地豪族处理此事。
谁知道上党这边驱逐天师道道士,他们就自做主张退到沁县,等自己找到他们时,连骨头都已经在锅里了。
她只能想办法在他们的吃肉的锅里下了些丹药,分量参差不齐,助他们去找道祖忏悔。
“你们炼丹药不是长生的么?”徐策疑惑地问。
“运用之道,存乎一心,总会有那么一些毒丹,”浅善微笑道,“毒物药恶人,也是惩恶扬善不是?”
太有道理,徐策甚至无言以对。
“不知壮士为何要将此物送于魏坞主?”浅善好奇地问。
她怎么知道?徐策一惊。
“哦,我是诈你的。”得到确定答案的天师微笑完美依旧。
—
数天之后,魏瑾又收到一个礼物。
沁县的羯胡部大乞耶加的首级,另外加上一位想见她以及采购潞城事物的天师道祭酒。
她给了徐策十点贡献值,顺便告诉他,杀头领在胡人那边很容易,他们的小头人本就没多少护卫,因为在胡人这斩首战术没有用,他们是兄死弟继,并不会因为死一两个头人而乱,让他没事别乱转悠,现在重点是建设,不急着扩土。
“……”
“倒是你引见的那位祭酒姑娘,有可能将我们货物分销到天师道河东治的渠道,是大功一件。”魏瑾给他记了个大功,功勋一百点,“好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