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将座位表投影到墙上:“大家看好自己的位置,然后收拾东西该搬位置了。”
刘芳一般换座位,基本不会换同桌,不过整个格局会大调。
不过此次,她依然使用了‘白细胞吞噬病菌’的生物经典排座位,学霸包围学渣。
不同的是,赵伊和陈若晴的前桌换成了刘东其和张博,左衡和陶涛在她们的右手侧,两桌隔着一个过道的距离。
现在座位排成了赵伊、陈若晴、过道、左衡、陶涛。
这就让陶涛很不爽了。
每次他偷看陈若晴的时候,左衡也在往左看,把他的目光挡得严严实实的。
虽然他知道左衡是在看小班长,但是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左衡是在看陈若晴。
不爽。
两天之后,陶涛终于忍无可忍,跟左衡提了建议:“衡哥,咱们换个位置?”
左衡回过头,挑眉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两全其美但不怎么实用的建议:“要不,你去跟班长换?”
陶涛沉默了,他倒是想。
这不足一米的过道真的成了楚河汉界,陶涛才领略到,左衡确实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之前他一有机会就和班长说个不停,现在居然一句话都不说了。
不靠谱的还有陈若晴,现在看都不看他一眼。
明明只隔了一条过道,为什么有了异地恋的感觉?
难道是少年的感情太脆弱了?
还好化学实验课的时候,陶涛和陈若晴挨得比较近。
化学实验课一般是下午放学最后一节课,张博和刘东其是同桌,张博是个化学文盲,刘东其的动手能力和他的成绩成反比,两人在一起做化学实验,打破试管烧杯是小事,差点没把实验室给烧了。
化学老师忍无可忍,本着‘一带一路’的原则,他让赵伊和刘东其一组,陈若晴和张博一组。
这下子,化学实验课的安全性提高了不少。
陶涛和左衡的试验台就在陈若晴和张博试验台前面。
沉默了这么多天,陶涛终于和陈若晴说话了:“陈…课代表,借个试管。”
陈若晴眼皮都没抬,动作有些僵硬地指着试管架:“那。”
陶涛郁闷,随手拿了一样东西。
张博:“涛哥,那是试管刷。”
陶涛毫不客气地对他说:“老子就是要试管刷。”
张博:“……”他做错了什么。
陶涛心不在焉地做实验,左衡也在浑水摸鱼。
所谓人在做天在看,上天饶过谁。
咣当一声,陶涛打碎了一只烧杯。
不一会儿,啪一声,酒精灯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