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摇了摇头,抬眉,一双浅色的眸子只是看着他,嘟囔着:“我不想走。”
“为何?”他抱人抱在怀里,按在膝盖上,握着她冰冷的手心。
江云宜只是抬眉丧气地扫了他一眼,低下头不说话。
这一眼,叶景行还有什么不明白,不由笑了笑。
“不放心我。”他捏着那根纤细的手指,缓声说着。
沉默半响的江云宜最后还是轻声嗯了一声。
“那你也不该来,在蜀州才最为安全。”
江云宜疑惑地斜眼看他。
“蛮夷共有十位将军,如今只剩下三位了,已是元气大伤,再加上他们内部也不是一盘散沙,听说蛮夷王遇刺了,想必一两年内不会主动来攻打蜀州了。”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眼睛微眯,一看这事就他的推波助澜。
蛮夷和剑南道互相斗了数十年,两边埋得眼线只多不少,做些事情,传些消息还是不难的。
“所以还是回去吧。”他放柔嗓子,轻声问道。
江云宜捏着他的手指不说话,态度坚决。
“不行。”
原本叶景行以为她不说话,没想到她倒是低声说着:“之前我眼皮子一直跳,而且我可以当军医,我医术你还不满意吗?”
她软软地说着,眼珠子总是往他身上看,这模样分明是还没说实话。
“自然是满意的。”他把人抱在怀里,沉默片刻这才继续说道,“那便留下吧。”
他生怕又出幺蛾子,这才侥幸在安全时把人找到,若是下次让她误入险境,他难安,所以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倒也安心。
“但是你要自己写信给柴叔交代清楚。”他冷漠说着。
江云宜一张脸顿时耷拉下来。
“你写。”她扭头,不愿地说着。
“你写,或者我送你回去。”叶景行捏着她的脸颊,难得强势地说着。
江云宜瘪着嘴,低着头,越发委屈。
至于小军医怎么变成钱粮官的,还要从钱粮官这个倒霉鬼摔下马说起,如今还在静养不能动弹。
钱粮又是极为重要的事情,找一个识字算数又贴心的心腹人很难,所以叶景行就把人直接拎在眼皮子地下看着。
“看我做什么。”她皱眉,“我没算错啊。”
江云宜见他不说话,以为是自己算错了,连忙又开始算。
“没算错,棉衣已经借着赛西施的名义采买了,不日便会送来。”叶景行揉了揉眉。
“我打算明日进攻,你确定还不说你到底为何跟来。”他最后一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