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玄子苓把它们安置到内院大堂了。”小药童摇头晃脑地说道。
舒云宜脚步一顿,反身向着内院走去:“这话要早点说。”
“还有,叫玄哥哥!”她伸手拍了下小药童的脑袋,“没大没小。”
小药童吐了吐舌头,也跟着扭头跟了上去,敷衍地点点头。
舒云宜来的时候,只看到他们畏畏缩缩地坐着,连半个椅子都没有坐住。
手边热腾腾的热茶和糕点没有一点动过痕迹。
屋内的男人穿着灰色布衫,佝偻着背,脸上的褶皱乌黑而深刻。
女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天蓝色布料,一张脸圆润憨厚,局促不安地坐着。
“给两位重新上茶。”她站在远处的回廊上打量了屋内的情形。
红袖哎了一声,带着探头的小药童走了。
那两人一看到舒云宜就站了起来,脸上露出激动之色。
“你,你就是……”
“是我,二位先坐吧。”舒云宜被两位激动的神情惊了惊,睁大眼睛,惴惴说道,“先坐吧,是来看病的吗?”
“不不不,不是。”那个女的连忙晃了晃手。
男的扯了扯她的袖子,她突然沉默下来,束手束脚地坐着。
舒云宜脸上的笑意瞬间收了下来。
屋内的气氛逐渐沉默下来。
那对夫妻局促地坐着。
很快,红袖就端上新的茶水和糕点。
茶香和糕点的香甜慢慢交织笼罩在屋内,稀释了屋内窒息的空气。
“不为看病,又是为何而来?”舒云宜沉默片刻后这才问道。
她眉宇被扯着像一根紧绷的弦,蓄满了力,艳丽深邃的眉眼轮廓尤为显眼。
那妇人搓了搓手,看了眼一旁的男人,沉默不说话。
“俺,俺叫陈来财,这是俺媳妇。”男人握着旱烟杆子,畏畏缩缩地说道。
舒云宜点了点头。
“俺是水意村的人。”
舒云宜歪了歪头,突然想起叶景行曾经无意提起过这个村庄名字。
是个药村,回春堂收药的地方,她还解释过。
她不由眯了眯眼。
而且叶夜说他最近一直在水意村查人。
那对夫妻见她一直沉默不说话,越发不安。
“我,我是……”
“我是喜儿的娘!”
倒是那个女人先吼了出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喜儿?”舒云宜眨眨眼,不解地问道。
“别吵别吵一边去。”那男的眉头紧皱,用旱烟敲了敲她的手臂,扭头尴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