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行也跟着懒洋洋地笑了笑:“太傅谬赞。”
“我听说太子病了。”他漫不经心地说道,“阴阳先生还在府中,太傅为何不让他给太子看看。”
太傅脸上笑容逐渐敛下,淡淡说道:“太子身边自有太医,何必劳烦阴阳先生。”
他的视线落在后面的茅草屋上。
花无问除了给他看病,几乎不再踏出屋子。
他已经言明,明日就要出京。
“那真是可惜了。”叶景行眯了眯眼,拖长嗓子,懒懒说道。
“你是个聪明人,在京都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太傅神情略带冷淡地说道,“你以为的推波助澜,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的到底是尘埃落地还是浪海涛天。”
叶景行笑了笑,摸着手中的青竹。
“你是剑南道世子,等休战事情尘埃落定,我便让官家放你回去。”
太傅抿了一口热茶,冷静说道。
叶景行脸上带着笑意,却没落在眼底,眉梢微微下垂,带出一丝冷意。
“那便有劳太傅了。”
“咳咳,回去吧。”太傅捂着嘴剧烈地咳嗽着,虚弱说道。
叶景行起身拱手告辞。
“舒长卿的右迁表上今日消失从吏部消失了,太傅可知去哪了。”
台阶下,叶景行背对着江轩漫不经心地问道。
江轩咳嗽的动静一静,紧接着听到太傅沙哑而虚弱的声音:“世子聪明人,不该牵扯到这些事情上。”
“舒长卿明日处刑,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
叶景行视线微微下垂,落在自己被拉长的影子上。
“可章御史和妙太医好生无辜。”他轻叹道,“第一批草药到底去了哪里,如今死无对证。”
“回春堂老板当夜在狱中暴毙。”
“舒长卿也是一问三不知。”
“至于东宫……”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江轩的视线落在叶景行身上,目光平静又克制。
叶景行却是不由绷紧身子。
“回去吧。”
“结束了。”
他最后还是收回视线,挥了挥手,立马就有黑衣卫上前,请他出去。
叶景行握着青竹,随意地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一出江府大门,叶夜就立马紧张地围了上来。
“没事吧。”他问道。
“我都站在这里了,你说呢。”叶景行呲笑一声,接过他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叶夜,眯了眯眼:“叫你查的东西查得怎么样了。”
“只查到舒长卿是从水意村接回了舒云柳。”叶夜皱眉,“但那对夫妻已经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