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配之事讲究一个水到渠成,急不得,娘娘好意,臣妇先替三娘子谢下。”
既没有应下此事,可又没有回绝娘娘的簪子。
众人回家后一琢磨,又思及之前舒家请了好几回官媒,探了几次舒家口风。
永宁侯夫人那个春风得意的神情。
这才惊觉这回可能是真的。
要说也是舒家三娘子好运,四岁那年随母亲赴宴,意外被温夫人看中,就此一飞冲天,入了温家的眼。
任谁不嫉妒,不羡慕此事。
温家之盛,媲之骄阳,膝行而前,莫敢仰视。
舒家能和温家结亲,那可是祖上冒青烟的好事。
玄明堂原本被陈三弄差的生意瞬间有了起色,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来人都是京都官家娘子,有些甚至还是三娘子之前闺中相熟之人,可嘴边的话却三句不理温家。
舒云宜不耐其烦,最后把玄子苓拖了出来,自己反身回了后院。
她一进后院就看到叶离情和叶夜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手上还揪着晒好的草药,地上凌乱地散落一地草药,一股火气涌上心头。
“你们在干什么!”她气得冲了上来。
“现在全京都都没多少草药知不知道!”她义正言辞地骂着,啪啪两声,对着他们手背打下去。
动作干净利索,出其不意,连骂带打速度之快,把两个人都怔住了。
叶夜倏地收回手,眼角往叶离情身上一瞟,惊奇地发现。
自家世子竟然没有生气!
妈/的,邪门。
“不准浪费草药了。”舒云宜皱着眉,一脸严肃,“我得给你们长个记性。”
她板着脸,故作凶恶地说着。
“门口都是人,你去外面盯着点。”
她对叶夜说道。
叶夜慢吞吞地应下,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一句,眼角不由朝着叶离情看去。
“叶娘子不喜欢去外面,就不用去了。”
舒云宜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说着。
可以说非常地两面做人了。
叶夜冷呵一声,扭头就去找玄子苓去了。
舒云宜见人走远了,这才狐疑地看着他:“你刚才在和叶夜说什么,这么严肃,叶夜一副要哭的样子。”
叶离漫不经心地甩着笛子:“没什么,叶夜想家了,哭哭啼啼要回去呢。”
舒云宜抬头想了想五大三粗的叶夜哭哭啼啼的模样,不由一哆嗦。
“你最近看到他一个人站的,或者很晚才回家不用理他,大概是刚哭回来。”叶离情笑眯眯地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