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俊彬不免感到沮丧,这个模样叫他怎么能厚着脸皮走在盛骁身边?
这已不是绿叶陪衬红花了, 这是鲜花和……
强打精神对着玻璃端详片刻,他终于找到了源头,将编织袋连同里面的物品一并送给了护工,这才看起来稍微好转了几分。
然而他依旧面有菜色,身上无一处不体现着挥之不去的“轻拿轻放,否则碰瓷”。
坐在长椅上,沈俊彬头顶就是中央空调的出风口,他却奇异地越坐越冷。
右手边的屋里,他曾经的床位已经被人占据,身在大厅的他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去哪里。
沈俊彬犯了难。
通过手机里的日报系统,他已经看到了餐饮部的最新消息,总部新派来的经理人也是他在公司里的熟人之一,这次来明泉支援,打的是“学习”的旗号。
他有点儿哭笑不得,因为许多老人都知道,这位临时调派来的总监阅历和经验并不比他差,没有来历城代管店学习锻炼的必要。
他哥此举虽为他留足了面子,挡住了流言蜚语,但也让他不好意思回店了。
他若这个时候回去,一间酒店里两个西餐总监,一个在屋里躺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另一个勤勤恳恳地耕耘在一线,还要顶着一个“学习”的名号。
这不是两个人都很尴尬么?
哪儿能真把人家当成来学习的使唤?
当然,他是“不知道要去哪”而已,并不是“无处可去”。
他钱包里装着卡,只要航空公司肯载他,就是好望角、撒哈拉,他想去也能去。
不过……
考核小组奇袭,盛骁早上走时匆忙,说让他在这等着,既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也没说究竟让他等一个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