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在白府厢房醒来,是同齐王被关到一起的……”
“齐王?!”苏承业手中的银锭子砸到地毯上,发出咚一声闷响,“他也中药了?他怎么会在那?他可有轻薄你?”
刚一问完苏承业便后悔了,他虽为父,可终究是个男子,这个时候问这些问题,岂不是在女儿身上又捅了几刀,再一瞧苏杳杳脸上不自在的神色,懊恼至极。
“嗯……我是说,嗯……你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好了。”
“我差点忍不住轻薄了齐王……”
父女两几乎同时说完,旁边的许氏已经愣住。
苏承业压低声音问道:“不算太过份吧?”
“我就强行抱了一下他……”苏杳杳抬起包扎着的那只手:“最后忍住了。”
“呵呵,不愧是我苏承业的女儿,好样的!”
越说越不像话,许氏听不下去了:“闭嘴。”
气氛有些尴尬,苏杳杳话锋一转又道:“回来后,女儿审问杜若,她说是苏婉莹让她做的,不过我不大相信。”
许氏点头,“婉莹胆小,确实不太可能做出这种事,况且她日日呆在凝霜院,如何有那个本事将齐王弄到白府厢房去。”
“是这个理。”苏承业在一旁附和道。
“但我还有几个疑点想要搞清楚。”苏杳杳面色依旧凝重:“杜若为何要做出此事,又为何要说听命于苏婉莹,她背后的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还有那些首饰和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不急,咱们慢慢查便是。”许氏低声道。
话音将落,房梁上一声轻微地响动传来,苏承业猛地抬手,打断了苏杳杳接下来的话。
只见他拉着娘俩走到内室,而后轻轻推开墙角的暗门,如一阵风般闪了出去。
少顷,又抱着一只黄白相间的猫闪了回来。
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而是大多民宅内都会养来防鼠的土猫,皮毛却难得油光水滑,被苏承业抱着,吓得背脊拱起,又不敢伸出利爪,只敢在嗓子里发出颤抖的喵叫声。
这么怕苏承业的猫,约莫也只有苏婉莹养的那只了。
苏承业将掌心搁到猫脑袋上,那猫便不叫了,只是看起来更加惨兮兮的。
“怕是闻到了生人的气息,我出去时正挠着瓦片。”
苏杳杳轻叹了一口气,今日显然不是说出秘密的好时机了。重生一事太过骇人听闻,消息若漏出去一星半点,她可能就会被当做巫婆除掉。若非苏家现在已经被人盯上,苏杳杳绝不打算透露。
还有一点,她担心重来的不止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