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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指尖轻抚着扶手,安静得如同一幅水墨画。

“我怎么觉得你今日有些怪?”见他不说话,皇帝也没怪罪,搁下碗打量半晌,眼中含着一丝揶揄的笑意,“哦,我知道了……”沈恪日日着墨袍,黑得跟乌鸦似的,今日竟穿了他最不喜欢的白色!

“以后多这样打扮,年轻人嘛……”沈昀伸手,想要拍一拍他,“你别说,怪好看的。”

沈恪身子一侧,躲开沈昀的手,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皇兄,臣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昀挑眉,看着他与自己生得颇为相似的脸,啧啧有声,“你说。”

“能否劳您……”顿了顿,沈恪望向他,“把嘴上的米粒擦干净。”

“呵呵……”有一丝尴尬在蔓延,沈昀清了清嗓子,重新端起碗:“快吃,这可是父皇定下的规矩。”

粟米、腌菜是今日一整天的餐食,不着金玉,不食肉糜,先帝此举,意在民生。

正是寂静无声时,殿外忽有脚步声传来。

内侍尖细的嗓音响起,“启禀皇上,苏大将军求见。”

沈昀抬手,命宫人将桌上的碗具收走,起身整了整衣摆,踱步坐到御案之前,“宣。”

苏承业大步跨进殿内,向着皇帝行礼,抬眼瞟到旁边的齐王时,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苏爱卿有何要事?”

“抬进来!”苏承业向着殿外喊了声,撩袍跪下,正身拱手道:“还请皇上过目。”说着又从怀中取了一封密函和一锭银子出来。

漆黑的木箱子上依旧沾着泥印,暗黄色的铜锁仿佛吸收了所有的光,亮得刺目,落在地上时发出巨大一声闷响。

沈昀见他面沉似水,将殿中宫人悉数谴走,仅留下齐王在侧,这才打开密函。

不便宣之于口,苏承业将所有事情悉数记录在了册子上,隐去杜若对苏婉莹的攀咬,只道是捉了一个对女儿下毒的丫鬟,才侥幸提前发现。

皇帝阴沉着脸看完,许久都未说话,殿内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连光线都暗下去两分。

“重兵把守之下,十万两银子不翼而飞,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埋到将军府里,果然是神通广大。”他指尖摩挲过那枚银子,半晌才道。

此事蹊跷至极,凭苏将军的功夫和他手下那群良将,想要做到这般不留痕迹,无异于登天之难,除非是监守自盗,贼喊捉贼。可凭自己对苏承业的了解,让他做出此等丧德之事,还不如叫他去死。

更何况,若是监守自盗,他完全没有必要将这件事说出来。想要贪墨银子,光是在火耗上下文章,便无法让人捉住把柄。

面对沈昀阴寒的目光,苏承业毫无惧色,事情非他所为,且皇帝年岁虽不高,却是难得的明君,他怕什么。

“这期间,爱卿都无所察觉吗?”皇帝淡笑着开口,衣服上的龙纹迎着光,几欲腾飞。

“微臣惭愧。”苏承业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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