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愣了愣,“就是少爷啊。”
“他不是在军营里头待着吗,回来干什么?”苏杳杳脑瓜子一阵发懵,苏清泽一回来,少不得又是鸡飞狗跳。
“奴婢不知。”小丫鬟茫然地摇头,“公子一大早便进了府门,浑身是血,身边还跟着一个白衣公子。”
苏杳杳收剑入鞘,手一抛,长剑稳稳落到兵器架上,“人在哪?”
“正厅,我带您过去。”
穿过蜿蜒的游廊,行进至太湖石群前时,苏杳杳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将军府都被人盯上了,怎么会逃得掉苏清泽呢,斩早除根的道理谁都懂。
她原以为军营守卫森严,皆是苏承业可信任的人,苏清泽待在那里,旁人也动不了他,可一旦人回来了……
不对,他为什么要回来?
厅内,苏承业看着窝在墙角的苏清泽,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浑身沾的是血,脸被糊成乌七八糟一团,衣服烂成一缕一缕,活脱脱就是个乞丐模样。
“爹,你不是病得下不来床了吗?”
“谁告诉你的,老子好着呢!”
还未踏进门,苏杳杳就听到了苏承业怒气冲冲的声音,惊得廊下立着丫鬟齐齐一抖,大气不敢喘一下。
苏清泽抹了一把头发上滴下的血,“那您没事,能不能让我先去洗洗,快臭死我了。”
“你还知道臭?”苏承业拍了拍桌子,“我今天臭不死你,给我好好站着,老子待会再收拾你,气死了!”
苏清泽怂了怂鼻子,小声道:“您要打也不是不行,就是别让人家恩公看了笑话。”
“无碍。”是个陌生的声音,异常好听。
“你的笑话还少吗?”苏杳杳来不及换衣服,穿着一身劲装踏进门,马尾用红色的丝带扎着,既明艳,又显得英姿飒爽。
“姐,这么巧,你又长漂亮了。”苏清泽赶忙向着她跑来,开始告状,“我爹想臭死我,你说说他。”
苏杳杳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淡声道:“嗯,你怎么又丑了。”
“我丑吗?”苏清泽拍了拍胸口,“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拜倒在我风骚的裤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