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她疑惑着问。
沈恪顿了顿,依旧望着帐顶,“若你不想后悔,就不要引诱我……”
“我从不做后悔的事,”苏杳杳停下在他掌心画圈的手,倏然间翻身骑到了他身上,垂下脑袋,盯着他的眼睛:“引诱?你知不知道什么才叫引诱。”
两人对视许久,沈恪偏开头。
苏杳杳的手已经挑开衣领钻了进去,摸上他还未平复的心跳。
锁骨半露,掌心下是他细腻紧实的肌肤,有些烫,她忍不住捏了捏,居然还有肌肉。
指尖沿着肌肉线条缓缓下滑,略微坚硬的指甲行走到了肋骨处,沈恪隔着衣料捉住她的手,沉声道:“别闹。”
苏杳杳笑了笑,眼中闪过狡黠,两指挑起他的下巴,邪魅道:“小妖精,你自己点的火,你自己负责。”
沈恪:……
过了一会,他扯出衣襟里的手,蹙眉问道:“这些不着四六的话,你哪里学的?”
苏杳杳想了想,缓缓道:“……约莫是苏清泽当纨绔的那几年。”
沈恪快被她气笑了,扬了扬嘴角,随即又板着脸:“这种话不要随便对着人说。”
苏杳杳压低声音,“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沈恪:……再一次无法招架。
默然片刻,苏杳杳忽地想起什么,从他身上滑下来,跪坐到一旁,手开始在腰间摸来摸去。
帐子里很安静,衣料摩挲的声音尤为响亮,沈恪伸手拉过被子盖在腰间,然后侧过头看她,“不许胡来。”
“我知道,反正洞房花烛夜你也跑不掉。”苏杳杳头也不抬,捏着一根绳子从束腰里提溜出来。
“……?”沈恪脑子里几乎是生出了错觉,含羞带怯的苏杳杳,他怕是这辈子也看不到了。
苏杳杳看着他,忽然凑近,这才发现沈恪还穿着寝衣,她拍了拍脑袋,将昨夜绣好的香囊塞到他手中。
“这个送你,我自己绣的。”
沈恪将视线上移,她鬓边刻意簪了一朵粉白的玉雕桃花,因着方才的那些动作,已经有些歪了,他不自觉伸手,撞向她含笑的眼睛。
“美吗?”苏杳杳正了正簪子,也不知问的是她自己,还是香囊。
沈恪撤离开视线,捏着香囊看,“鸳鸯?”
“鹅!”苏杳杳耸了耸鼻子,颇为自豪补充道:“长得像鹅的鸳鸯。”跟上辈子那个几乎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