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业松了口气,手刚搭上门栓,准备要开口叫人,就被身后忽然又闪现的苏清泽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唔……”苏将军生气了!
苏清泽手上半点力道不松,压低了声音说,“爹啊,我这刚吸了迷药,手咋不听使唤呢……你一会请大哥帮我瞧瞧呗。”
苏将军想要打人,以模糊的声音示意,你给老子等着!
皮有点痒的苏清泽毫不畏惧,反正又打不死,怕什么!他虚着眼往门缝外瞧,低声喊:“您看,您快看啊!”
苏将军哼了一声,一把扯开他的手,重新又蹲了回去,脸贴在门上往外看。
苏杳杳脚尖在地上磨蹭了两下,说:“那我明日再来找你。”
望着眉眼有些失落的苏杳杳,沈恪的心没来由的悸动了一下,像是被带着钝刺的绳子捆住,有些不自在。
藏在袖口里的手捏了捏,他开口:“等等……”
苏杳杳问:“怎么了?”
月色暗了下来,沈恪抬眼看了看被黑云半遮的圆月,指尖动了动,掌心多了一个两指宽的长盒。
苏杳杳抿着唇,努力憋着不让唇角扬起,看着他抬起的手:“送我的?”
“不是,”沈恪清了清嗓子,别扭地偏开视线,只是手指摊开,没有收回的意思。
苏杳杳向来自觉,拿过盒子细细端详起来,金丝楠的木料入手颇沉,上有流光映着月色潺动,盒面浮雕着团花,纷洒的花瓣由密至疏落到了锁扣旁。
不等沈恪开口,她已将盖子打开,红绸柔软地铺就在盒底,一枚并蒂桃花钗静躺其上,钗头处花瓣交叠轻扣在一起,瞧着样式,是能一分为二的。
“你亲手做的?”苏杳杳心里灌了蜜,声音甜的发腻。
沈恪挪了挪身子,换了个坐姿,依旧嘴硬:“不是。”
将盒子揣到怀里,苏杳杳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没等沈恪反应过来,就躬下腰,勾着他的脖子在侧脸处印了一吻:“算是定情信物吗?”
沈恪不答,指尖捏着袖口摩挲,便听她又道:“你转过来。”
“做什么?”沈恪耳边微痒,下意识转头。
“亲你……”话音消失在唇齿间,月亮被云团遮住,光线暗了下来。
门后的苏将军震惊了!他以为他的宝贝是个被狼叼走,无力还手的小兔子,但看这架势,怎么有些像俏俏才是狼?这么生猛,果然深得他的真传,莫名的他就看沈恪顺眼起来……
苏清泽看的津津有味,对自己大姐的佩服又上了一层楼,若他有这个本事,哪至于现在还是孤苦伶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