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间的反客为主,他伸手掌心扣在她的后脑处,拉近时低头去回应。
如狂风骤雨般掠夺,深入过以往任何一次,唇上传来轻微的痛感,带着人的理智沉沦下陷。
苏杳杳头晕目眩,只觉全身如同中了软骨散般使不上半分力气,唯一可以稳住身子的力量,来自于颈后那只有力的手。
沈恪深吻着松了力道,她便跟没了骨头般仰面倒在了榻上。
漆黑的发丝铺散在鸳鸯锦被上,红与黑交织出迷.醉混乱的颜色。
沉沉的呼吸卷过耳边,稍稍一用力,就在粉白的肌肤上开出朵朵殷红的花瓣。
如同困在囚笼中的兽,浑身上下捆绑着桎梏的锁链,越是挣扎越是紧迫,摆脱不得,只能等待着彼此去救赎。
学以致用,册子不能白看,苏杳杳探出颤抖的手臂,指尖捏了钥匙,颤着手打开束缚着的锁链。
沈恪半跪起身,暂离的唇重新寻回,滑过脸颊,鼻尖,再往下低头。
而后动作蓦地一顿,他嗓音发紧:“什么都没有?”
苏杳杳喟叹出声,声音打着颤,几不可闻:“这样……方便。”
“想玩死我,嗯?”
沈恪额头抵上她的,轻笑一声,手指如同逗弄一只兔子般,轻轻搓了搓她鲜红的耳尖。
“嗯。”苏杳杳压着嗓子出声,连脚趾都忍不住蜷在了一起。
心下一横,干脆按着他的手翻身。
居高临下,她将长发悉数撩拨到肩颈一侧,任由鲜红如火的嫁衣自滑.落。
心跳到呼吸不稳,媚眼如丝,红唇轻扬:“齐王殿下,你没有机会再逃了。”
沈恪额头冒着薄汗,腰背紧绷,反手攥住她的手腕,手在她腰间一搂,带着她顺势换了回来。
“你腿不是……”倒下去的瞬间,苏杳杳惊呼出声。
沈恪薄唇勾起,去吻他的宝贝。
……以齿慢碾……
苏杳杳整个人一缩,双手猛地用力,指甲一点点陷入背部的肌肉,脑中有焰火升空炸开。
忽然烧起来的火,将房间内的温度拔高,窗外是浓云遮月,寒风起,而后渐渐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瑞雪。
头皮发麻,心紧成了一团,她觉得沈恪说错了,被玩死的可能是她自己。
直到苏杳杳似哭般呜咽出声,沈恪才停下,“你说什么?”
“我……呜……想如厕。”苏杳杳有些唾弃自己,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