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独守空房的沈恪已经歇了一晌,他没想到苏杳杳所说的出去一下,会是如此的久,直到夜幕降临,晚膳之时才回来。
不过他倒也理解,将军府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府里是她的亲人,有许多话要说,也属应当。
所以当苏杳杳蹑手蹑脚,心虚的溜回来时,沈恪正好整以暇坐在窗前看书。
“回来了。”
苏杳杳“嗯”了一声,看到了偏厅里摆着的饭菜,“我好像闻到了宫保鸡丁的味道。”
沈恪将书阖上,“鼻子倒是灵巧,用膳吧。”
因着苏承业和苏清泽醺酒过度,到现在也没醒来的迹象,所以许映雪便做主将晚膳送到了院里来。
“你怎么不问我下午去了哪里?”苏杳杳替他夹了一筷子菜,开口问道。
沈恪“哦”了一声,将菜夹进嘴里,细嚼慢咽,好一会才问:“那你下午去了哪里?”
“我去当狗头军师啦。”
沈恪诧异地看向她,“什么?”
“不告诉你,这是个秘密。”苏杳杳扬起嘴角笑了笑:“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去哪?”
“回家啊。”
沈恪搁下筷子,顿了顿道:“风雪太大,明日一早再回。”
“好的。”苏杳杳吧唧往他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一点油。
沈恪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拿了旁边的软帕仔细擦拭着,橘黄的灯火燃的正旺,照出他微微勾起的嘴角。
第79章
翌日,回程的马车已在将军府门外候着,用完早膳,等来收拾好行装的温言后,苏杳杳便同沈恪一起在父母不舍的眼神中拜别。
昨儿个落了一夜的鹅毛大雪,到现在天还未放晴,似刷上鸦青般寒气迫人,连地上都结了薄薄一层冰,府里的下人正卖力铲着,接连发出咔嚓咔嚓的杂音。
苏承业听着头疼,因为宿醉他脸色有些发白,强行欺骗自己不记得昨日的种种失态,强撑着与许映雪一道将三人送到府门口。
临出门前,温言回首看了一眼后方的院子,转头对苏承业道:“承蒙伯父伯母照料,这些日子多有打扰,温某不胜感激。”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胡话。”苏将军很是豪爽地说:“你既叫我一声伯父,我就厚颜认下这个侄儿,将军府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多回来玩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