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没有找到她想要的。
那么这些终日盘桓在自己噩梦中的事,也到了该了结的时候!
…………
大雪纷飞,见不到月亮的夜空,黑得宛如化不开的墨般浓稠,时辰已过二更,唐一妙从包袱夹层中取出一支空心银簪,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
行走在昏暗的路径上,唯一的光线来源,是四下堆着的白雪,借着微弱烛光的投映,反射出轻纱般朦胧的雪光。
四下沙沙声响,唐一妙没来由地忐忑起来,她不时回头张望,只见树影丛丛,积雪压弯枝,翘角重檐上挂着的风铎悬了冰珠子,撞击出的声音依旧清脆但柔和许多。
她晃了晃神,缓缓捏紧手中的银簪子,在原地稍稍立了片刻,这才加快了脚步往角门行去……
而此时,听风阁内烛火未歇,几盏落地的灯台支在房里,一簇一簇的星火,将屋子照得亮如白昼。
桌上清茶两盏,旁有瓜子一碟,中间棋盘上摆着的黑白二子厮杀正烈。
苏杳杳长睫微垂,注视着眼前的棋盘,约莫思索了几息的功夫,啪嗒一声笃定地落子。
沈恪抬眼看她,双指夹起一枚白子久未落下,“你确定要走这步,不再考虑考虑?”
“确定!不用考虑!”苏杳杳非常自信地甩头,又捻了一枚棋子在指缝间翻转,“本仙女赢定了!”
沈恪勾了勾唇角,棋子在指尖无意地摩挲,灯光柔和,给他齐整的指甲上平添一抹玉泽,片刻后他道:“既如此,仙女就别怪我了……”
修长的指将将落下,苏杳杳立即喊了起来:“不算不算,我方才落子落错了!”
沈恪曼声道:“举棋无悔真君子。”
“可我是小人来着,”苏杳杳咳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软绵绵地说:“你让我再悔一次嘛,最后一次。”
沈恪挑了挑眉,由着她将棋盘上刚落的子捡起来,无奈地开口:“你这一晚上都悔了多少次了。”
“你这人胜负心怎么那么重呢!”苏杳杳玩赖,恶人先告状,点了点棋盘鬼扯道,“你要知道,咱们今夜玩的不是棋,是情.趣!情.趣你懂吗,就是闺房之乐也!”
“闺房之乐?”沈恪看着她,诧异地说:“本王怎么半点没感觉到呢?”
“嗨呀!”苏杳杳拍了拍脑袋,脸不红心不跳:“你让我赢一次,你就能感觉到了,这半晚上你都赢了八百次,让着我点不行吗?”
沈恪说:“求我啊。”
苏杳杳拿得起放得下,自然是当即便起身,滑腻腻贴到沈恪身上,娇声道:“夫君~求你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