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颜仙子闻言脸色微变,强挤出一丝笑容,“是吗,阿兄真是高尚啊,倒是我想的狭隘了……不过刚才,你的宝贝徒儿是做什么去了?”
赤松也看出了她语气中的丝丝怒气,可也继续装傻充愣,“刚刚我是叫她去锻炼一番,把身体练的强壮了,对以后修习法术也有诸多益处……”
解颜仙子微微怔愣,“修习什么法术还需要打好根基……难不成,阿兄要教给她潋水术?!”
赤松子点了点头,“我是她的师父,自然要将自己的本领传授于她。”
解颜仙子一脸错愕,“你再是喜爱徒儿,可她是个女孩子,你就算再去认真传授,等她有了心爱的男儿,嫁人生子,你当她还愿意跟你好好修习?且到了那时,自会有爱她的男子保护好她,阿兄这般决策,未免有点不合适吧!”
谁知赤松子也似微有不耐,一张脸瞬间肃起,“我既是她师父,便一生一世是她师父,她嫁了人生了懒惰之心,我自可拿出师长的威严去管教,而到了那时会不会有别个人去护着她我也管不着,只是在我看来,女孩子还是应当自立自强,毕竟人心复杂易变,明智的人还是要靠自己,且我赤松子的弟子,又怎能是那等依靠别人的女孩儿?”
解颜仙子被这话气的不轻,一双秀拳紧紧攥起,“做师父的如此想来却是好心,只是你有没有问过徒儿自己的意思,一个女孩子整日打打杀杀,若是没有好的男儿敢去靠近,可不是要怪罪你这个师父?”
此时的赤松已是不耐到极致,说起话来也不太客气,“我教她法术,也不是要她去打打杀杀,而是要她有一份能力去保护自己,而且真正的优秀男儿,还能因为恐怕心爱之人强过自己便望而却步?再者说来,仙子还是管的太宽了吧,我关起门来管教弟子是我的事,便不劳仙子费心了!”
解颜仙子先是一愣,在她的印象里,赤松子对别人都是温文尔雅的,像这样说话的时候少之又少,况且语气如此冷漠决绝,他这个徒儿,还当真是他手心上的宝贝……
解颜仙子讽刺一笑,摔门而去……只剩赤松一人平息怒火,这才想起花阳,这孩子倔强的很,是时候跟她好好谈谈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女二嘛……嗯……
☆、岁月静好
入夜的方壶山顶犹如轻纱笼罩,一轮玉盘把花阳住的流光殿照映的恬静朦胧,今日花阳一时伤心跑了出去,跑到很远才想起这是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只得怂怂地走了回去,这时她刚刚回了房间,朝着床上重重一躺,想起今天的种种事情心里堵得难受。
今日她已做好了决定要好好跟着师父学习法术,希望着有朝一日可以为爱的人尽一份力,因此今日他要她做什么她都乖乖做了,甚至跑着回来的时候还满心欢喜的等着师父夸奖,却未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其实她在门外看到的时候就已经有些淡淡的失望,屋里的两人有说有笑,不知在约定些什么时间,女子看到她的时候,笑容瞬间凝在了脸上,眼里分明是充满着敌意的,这个时候他让自己去说话,自己又怎么愿意呢?
可是师父看不到她的不情愿,他只看到了她的不懂事,在他眼里,自己做什么都是不对的吧……花阳想到此处,本已止住的眼泪又是夺眶而出,她也不喜自己这样,每次遇到什么事情就会泪流不止,她也不想啊,她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像那些成熟的人一样遇到什么都淡然处之,可是她的眼泪不听使唤,任她怎么努力都不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