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阳妹子,今天的事你别生气,母亲她心情不好,哎,她嘴直,你也别怪她……”
花阳出来吹一吹风早没了怒气,笑着点点头,“我能理解,又怎么会怪她。”
“还有个事儿,今天的事,你别告诉秋儿……”
花阳知道,他说的是自己母亲说的话,即便他不交待自己也不会多嘴,“嗯,晓得的!”
“还有我父亲的事,也别告诉秋儿……”
花阳也知道,他是怕她担心,“嗯,我也知道的……可是你,不会太辛苦么?”
金宝嗤笑一声,继续为她撩起挡路的柳条,“说不辛苦是假的,可是生活哪有那么顺风顺水的,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撑到柳暗花明的那一天,反正我命长,还能等她几千年……”
“秋儿真是得了个好人……”花阳笑了笑,“那时候觉得你们俩成亲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现在看来,你们俩还真是天造地设一对活宝。”
金宝也笑了笑,“碰不上也就那样了,碰上了就得珍惜,管他前面是什么,且慢慢走吧!”
“那你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父亲留下了钱财,等到过些日子母亲心情好了,我研究研究做些买卖,日子总不能过得混吃等死。”
花阳听开心的,师父还叫她劝劝金宝要扛起责任,现在看来倒也不必了,金宝比别人想的好的太多,他有自己的主意,用不着别人操心。
金宝终是回过头来,从怀里掏出个信纸,四四方方地折了几叠,“阿阳妹子,现在家里事多,我也没法子去探望秋儿,你就替我把这信给她……”
花阳接过信纸,塞到自己的袖子里,“嗯,放心吧……”
***
青丘连绵起伏的山上生了不少的松柏,画秋儿拿出怀里的手帕擦了擦汗,这才喘着粗气朝花阳走来。
她与画秋儿倒不是久别重逢,她四处漂泊的八百年去过好多次青丘,画秋儿脱胎换骨了一般,愈发明艳动人,一言一行之间也稳重许多,但她相信,画秋儿一直都是那个画秋儿,她在别人面前的那副样子都是装的,到了自己这又会原形毕露。
“秋儿,你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切……用不着你说……”
“秋儿,你的法术真是看得我眼花缭乱!”
“切……马屁精!”
“你们家那位给你来了封信!”
“切……”画秋儿这才反应过来,“在哪儿?他也好些日子没来了,家里没事吧?”
花阳从袖子里掏出信纸,“你别问我,看他怎么说。”
画秋儿打开信纸,又怕人偷看,现背过身去,花阳觉得好笑,刚要去偷看,却被画秋儿一把藏了起来,只看到信纸上金宝的字依旧不怎么好看。
“哎……你说金宝他到底何时才能长大……整日这么玩玩玩……”画秋儿看了信,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