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瑜没有作声,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半晌才听他缓缓开口:“右相倒是个清冷的人。”
听到这里,萧清瑜虽不懂他话中的意思,可当下也只好回道:“此名是母亲所起,母亲性子柔和温顺,想着叫臣妾多几分刚强才好。”
其实她哪里知晓这么多,只不过想起右相对她的生疏,这名字大概也不是他所起。再者,清瑜二字,多有几分女儿之气,比起凤鸾来说,这名字实在不像出自相府。
不知这样的答案能否让他满意,萧清瑜心中生出几分忐忑,却听他轻笑一声,满是戏谑的看了过来:“朕倒觉得温顺些才好!”
萧清瑜愣了一下,可能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心中不由得腹诽一声,这厮,还真不是一点两点的喜怒无常,害她还以为自己又出了什么差错,白白的紧张了好一会儿。
尉迟封没有移开目光,仍然用那双好看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待萧清瑜快要僵持不住时才静静的吐出一句话:“最近母后身子不适,你多去凤栖宫陪陪母后。”
萧清瑜闻言抬起眼来,藏不住其中的惊异。要知道,这位凤栖宫的太后,可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倒真是一个喜静的人。
从进宫到现在,除了初一十五的请安外,其余的晨昏定省一概下懿旨免了。这样的做法,萧清瑜自然乐得接受。
要知道,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太后,说到底也是她的婆婆。更不用说,有了这样尊贵的身份,她若想立规矩,以萧清瑜侍妾的地位,难道还能不从?好在,自己不用如此疲于
应付。
看出萧清瑜眼中的疑惑,尉迟封淡淡说道:“母后喜静,爱妃的性子想来能投了母后的心意,朕平日朝务繁忙,那边爱妃就替朕顾着些。”
话说到这里,萧清瑜哪里能不识时务,只恭敬的福了福身子,柔声说道:“臣妾谨遵皇上旨意!”
只不过,萧清瑜的心中却感到些许困惑。太后玉体违和,六宫皆知,尉迟封还曾下旨无事不得惊扰太后,何苦今日巴巴的提了出来?这其中,难道真是如此简单?
没待萧清瑜多想,上座的人又不轻不重的抛出一句话:“兰贵人也颇得太后看重,不过,到底太过心细,朕还是更中意爱妃。”
萧清瑜猛地一震,抬起头来,却看见他平静的目光中没有一丝特别的意味,可萧清瑜的心中,却突然间生出几分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完了,大家快来看看!
☆、看不透的迷局
凤栖宫内,萧清瑜服侍太后用完药后,转身将白玉碗交给候在身旁的崔姑姑,又恭敬的敛下了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太后本就冷淡,她又是个不多话的人,所以两日来,虽未被太后挑出什么错处,萧清瑜还是觉得满身的不自在。
许是看着她有些拘束,太后遂笑道:“你倒是个实心的孩子,难怪皇上对你另眼相待,这两天苦了你了。”
萧清瑜闻言抬起了头,颇有几分尴尬的回道:“服侍太后本就是臣妾分内之事,虽说臣妾嫁入皇家,不敢将太后与寻常百姓相提并论,可若说孝心,臣妾倒以为并无两样。”
听到她这番话,太后的面色愈发的温和下来,很是欣慰的样子:“坐吧,别杵在这儿了,你站着不累,哀家都要看累了。”
说话间,身旁的崔姑姑立马搬来了绣墩,萧清瑜福一福身子嘴里道声谢,这才坐了下来。
只听太后和蔼的问道:“入宫这么长时间,可还习惯?”
萧清瑜点了点头,端起一抹笑意:“多谢太后关心,臣妾一切都好,再说宫中琐事俱有管事姑姑打理妥当,倒也不需臣妾费心。”
闻得这话,上座的人突然轻笑一声,眼中露出一抹让人读不出来的意味,不轻不重的说道:“这入了宫,愈发懂得说话了。”
她的话音不辨喜怒,眉目间却闪现出少有的揣测,萧清瑜心下一紧,刚要站起身来告罪,便被她伸手拦下了。
立在身旁的崔姑姑笑道:“主子,您看看,都把这孩子给吓坏了,这往后可不敢来咱凤栖宫了。”她一边笑说一边将视线朝萧清瑜这边移来。
太后蓦地一笑,含笑骂道:“如此说来,倒是哀家的不是了。”说着又朝崔姑姑示意一下:“你去将哀家的那只檀木匣子拿来。”
萧清瑜微微吃惊,还没开口便被她按坐下,从崔姑姑的手中接过匣子打开放在桌上,轻笑着说道:“喜欢什么自己选一个吧,就当哀家赏赐给你。”
萧清瑜将目光看向了身旁的崔姑姑,只见她朝桌前移了几步,毫不避讳的说道:“太后赏赐,娘娘就拿着吧,这些东西都是太后心爱之物,平日里可是见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