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封失笑:“既是耽搁了,那便不去了。”他的眸光一闪,眼中带着一种刻意的深沉。
相处这么长时间,这会儿,萧清瑜哪里还瞧不出来,只下意识的推了推他:“不,不行的。”这可是大白天,薛公公他们还在殿外候着,她可不能不要脸面。
“不行?朕怎么会不行?”尉迟封看着怀中的女人忐忑的神色,心底的那点儿不安分的因子立即被点燃了。他知道她面皮薄,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也只有耍赖固执起来的时候才能豁的出去,别的,想都甭想。却不知,这样的她,愈发的让人无法自持,欲罢不能。
听到尉迟封赤/裸/裸的歪曲了她话中的意思,萧清瑜一阵无语,才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推到在绣榻上,尉迟封的身子紧紧的压了下来。
“啊……”萧清瑜预料不及,只来得及低呼一声,却还得顾及着殿外的人,生怕被人听了去。
尉迟封坏笑一声,看着躺在绣榻上脸颊上染起一抹红晕的女人,心悸难抑,眼神越来越幽暗,俯身便吻上了她的嘴唇。
他先是慢慢的吻着,随后的动作愈发的放肆起来,一种熟悉的热流慢慢地蔓延开来。萧清瑜下意识的挣扎一下,却换来对方更加强势的探索。
“呜……”萧清瑜恼了,发出一声低呜声,压在身上的人警告性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似真似假的开口:“你要想外边的人知道,尽管开口,朕可无所谓。”
其实,他在殿中耽误了这么些时间,以薛公公的眼力,哪里还会不识趣的杵在外面,早就将人弄走了。只是,见她这样介意,他也乐得逗一逗她。
正如预料中一般,尉迟封的话音刚落,身下的人便安安分分的任他索取,只眼中,还残留着些似有似无的控诉和怒意。
尉迟封抿了抿嘴角,觉得有些好笑,轻轻的感慨道:“还是听话些好!”说着捏了捏她的脸颊,满是纵容和宠溺。
寂静无声的殿中,只留下娇/喘与低/吟,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又回归平静。
……
寰如殿内,才刚有孕的楚昭仪却是铁青着脸,坐在椅子上呵斥着前来回禀的太监:“混账东西!皇上怎么会不来?”
整整一天了,她都没有等到皇上。楚昭仪心下一紧,冷冷的看向了面前的人:“皇上可还在忙着朝政?”
那太监愣了愣,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道:“皇上……皇上……去了凝芷宫……”说到最后,声音愈发的低了下来。
这宫里头的人谁瞧不明白,这楚昭仪有了身孕,最大的障碍便是那凝芷宫的贵妃娘娘。只是,如今瞧着,皇上还是更在意贵妃娘娘。否则,怎么大半天的功夫,都没来瞧她一眼,甚至,连个旨意都没有。这明摆着,是打楚昭仪的脸呀?
更何况,这会儿,皇上可还在凝芷宫,虽说圣意难测,可到了这个时候,事情不是明摆着吗?
听到这话,楚昭仪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宫女彩韵从殿外走了进来,又不得不止住了话。
她的心里一阵憋屈,目光冷冷的落在那太监的身上,心底泛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怒意。那女人一天不除,她就一天没有出头之日。
幸好,幸好还有太后在,旁人治不了她,不代表太后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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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仪是被一种强烈的视线弄醒的,她猛地睁开眼睛,直直的朝窗口看去,一抹黑色的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
“娘娘!”一声轻柔的嗓音传入耳中,楚昭仪的身子一哆嗦,反射性的回过头去,却只看见了宫女茜儿一双满是担忧的目光。
“进来也不吱一声,想要吓死本宫啊?”楚昭仪沉着脸,没好气的呵斥道,话才说完,却见面前的宫女露出一副不解的目光。
“怎么了?”楚昭仪挑了挑眉,盯着面前的人沉声问道。
那宫女目光闪烁了几下,许久才迟疑的回道:“娘娘不记得了,奴婢一直都在这里的。”
听到茜儿的话,楚昭仪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凝重,忽然朝窗户看了一眼,开口问道:“方才可有什么人在外边?”
茜儿摇了摇头,迟疑的问了一句:“娘娘若是不舒服,奴婢请太医来瞧瞧可好?”看着自家主子淡淡的神色,她又担忧的说道:“如今娘娘可是有身子的人,得爱惜自己才是。”
“本宫的身子本宫自己清楚,只是有些乏了。”楚昭仪审视了面前的人许久,压下眼中的揣测,轻轻的说道。
她确信自己并没有看错,方才的确是有人站在窗外,那种强烈的目光让她无法忽视。
楚昭仪慢慢的从贵妃椅上站起身来,目光一转,朝面前的人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你先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娘娘!”茜儿上前一步,担忧的叫道。
“下去!”楚昭仪偏了偏头,声音里多了几分冷意。
“是。”茜儿的眼中掠过一抹疑惑,低声应了一句,就转身退了出去。才刚走出殿外,脑中突然间闪现出一种疑惑,她皱了皱眉,透过门fèng,小心翼翼的朝里边看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