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什么人啊,哎。”
往事不堪回首,白母只怪那时自己警觉性太低。
“后来有一天,启待收到一封信便出了门,阿呆很自觉,我们平时不限制他出外活动,可那天很晚启待都没回来,我们很着急,也派人四处寻找……直到第三天……”
白母又泣不成声道,“直到第三天深夜……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启待在雨中跌跌撞撞地爬着跑着回了家门,几乎浑身是血…他一进门就昏倒…我们忙把他扶进屋,发现他发高烧,忙请大夫来看病。我们帮他换衣裳时,发现……发现启待浑身不堪入目,显然遭歹徒玷污过……他烧得迷迷糊糊,期间一直喊晋王爷的名字……
我们寻思,便知道这事一定是晋王爷干的!无奈我们虽是书香世家,却深知敌不过王爷了,又为了启羽的前程,而启待的事又不能声张,只好放弃追究了。
而启待烧了三天三夜高烧后……便……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说完,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阿呆早已在文虞的怀里沉沉地睡去了,滴到阿呆脸上的泪,被阿呆糊里糊涂地擦去。沉睡的他可不知道,文虞为他掉了难得一见的眼泪。
原来,你是这样傻的……文虞紧紧握住阿呆的手,现在一切都明了,虽然自己早有所料,却没想到是如此的残酷。阿呆,被自己最好的朋友侵犯,很痛苦吧?你一定很想忘记这一切,是么?
沉默许久,文虞在心中做了个决定。
他说:“明天请位信任的大夫来为阿呆诊断吧。”
白家父母看向文虞。
文虞此时早已拂去心中的灰暗,他眼神坚定而焕发光彩,他认真地道:“如果,阿呆真的怀孕了的话,我会好好照顾他们一辈子。”
“他们”?!
哪怕那不是自己的骨肉么?
白家父母顿时泪流满脸,知道自己并不是所托非人。
六、
第二天,文虞派人秘密地找来大夫,蒙着他的眼带他过来文府,而后又用牵线把脉。
文虞在帘后问道:“大夫,请问我得的是什么病?”
大夫问道:“请问小姐婚否?”
“……请直说。”
“……是喜脉。”大夫也不傻,如此秘密,估计是不见得了光的了。
文虞突然觉得自己心痛得厉害,他原来是有一丝希望那不是……他勉强自己冷静些。
“小姐是发现得太晚吧?怀上快有3个月时间了,加上期间不注意剧烈运动,这样大人小孩都很危险呐。”大夫大叹这世风日下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他又道:“小姐可须红花?”
“……不用。”文虞说道。
“那就好,要是服用红花的话就更危险了……”大夫似乎意尤未尽还想再说些。
文虞忙打断他:“那就请大夫开些安胎药吧。”他又转向丫环,吩咐给大夫五十两遮口费,随他回去拿些补药回来。
拉开阿呆手腕上的红线,文虞陷入了沉思。
这日后的路怎么走?……那孩子呢?
哎……这该如何是好?
文虞走进厅内,大家都看向他,他无奈的点点头。
大家陷入一片沉默。
白母哭泣道:“文老爷,启待这副模样我们也不敢让他留在这里,等启待身体好些,我们就带他离开吧!”
文虞忙安慰白母道:“婆婆,我既然许下的事就一定会办到。虽然阿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但我也不会不管他的。我说过……我会照顾他们一辈子。”
白父又叹曰:“虞儿,阿呆这个样子我们实在有愧,这日后小孩生了下来也是麻烦连连,既然日后注定痛苦,那还不如现在就断了的好。”
“公公婆婆,那么日后的事,就让虞儿一力承担吧。”文虞坚定地说道。
白家父母惊愕,不知如何是好,也只好答应了。
“那阿呆到底该怎么办呢?”白母又问道。
文虞思量许久,道:“我认为……不妨先完婚,以后的事再作定断吧。孩子是无辜的,而阿呆身体不好也不能流产,孩子……是要生下来的。”
白家父母看文虞这般为阿呆着想,又感动一番。
而文家父母一向听女儿的话,也颔首。
三天里文家上来热热闹闹,这文小姐终于要成亲了,大家都喜气洋洋。而文家父母也请了一些亲朋好友来家中坐,而文虞则思量一番,也适当地给一些不得不请的达官贵人送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