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光线柔和,水晶灯的光芒映射下来,更显得桌上的菜肴色泽鲜亮,十分可口。
聂嫣然作为女主人,抬手示意了一下:“老先生坐吧,各位都随便坐,也就是随随便便的家常便饭罢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家常便饭”还真是很随意,毕竟是从酒店打包过来的外卖。
叶老先生品了一口事先醒好的葡萄酒,又尝了一块卤水烧鹅,开口说:“嫣然这手艺不错。”
聂嫣然一点都不惭愧地回答:“可不,我还是特意做的,要是平常我就只准备一盘生菜沙拉。”
聂棠有点想笑,可她又不能这样莫名其妙发笑,就垂下眼低着头对着自己的面前那个洁白的骨碟。
叶老先生望了聂棠一眼,叹气道:“我知道小棠从小就失去了父亲,又很崇拜父亲,想和父亲一样成为风水大师,但是她一直都没有显露出这方面的天赋。现在她都已经成年了,但凡有一点天赋,早就该表现出来了。”
聂嫣然闻言,一张脸拉得老长,恨不得拉到桌面上去。
听听,这是什么话?!没有天赋又怎么样,犯得上特意上门来说一遍吗?这是准备打谁的脸呢?
“而卿言她是个有天分的孩子,”叶老先生道,“我的想法就是当年眠风留下的东西,小棠反正是用不到,放着也是浪费,还不如拿出来,给能用得到人。”
聂棠愣了一下,没天分?这说得是她?
她抬起手指,轻轻地按在唇上,陷入沉思:叶老先生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既然判断自己没有天分,那应该也不太会出错。毕竟身在玄门,若是当真没有一点天份,就算再努力也没有用。也就是说,在她到来之前,这个身体是个废材?
聂棠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温柔的笑意:“叶老先生,你想要的是什么东西,能不能说得更明白一点?”
“一个小盒子,四寸见方,”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开了口,他在辈分和血缘上还是聂棠的叔叔,叫叶远风,“盒子是皮质的,上面还有一些微雕的纹路。”叶远风形容得很详细,甚至还拿出手机找出一张图片来,生怕她就此赖账不拿出来。
聂嫣然冷冷道:“这个盒子在我手上,我没有给过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