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动静,便抬起眼,往徐临川的头顶一扫,还觉得有点失望:居然这么快就长出头发了。
徐临川说:“我还以为冠军大佬都是无所不能的,原来你也会受伤啊。”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说明他直到现在都还是很在意痛失比赛第一名的憾事。
聂棠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很好脾气地请教:“徐哥见多识广,你觉得,如果我从现在开始打基本功,还能不能挽救一下?”
她说话的口吻特别温和,看她的表情也特别真诚,就真的似的。
徐临川一时捉摸不透她这到底是在说真的,还是在搞笑。
“我觉得,有点晚了……”他不太确信地转头问沈陵宜,“你说呢?”
“我觉得……虽然没大用,倒是可以试试?”沈陵宜完全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女生身上没有锻炼出来的肌肉,抱起来香香软软的很舒服,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而且像他跟徐临川,那是从小就打好的功底,再加上中学读的是那种军事化管理的男校,实践出真知,常常都有打架的机会,实战经验那是非常丰富。
而聂棠连跑个八百米都气喘吁吁,怎么看都不靠谱。
徐临川很好奇地问:“说起来,你们遇到谁啦?下这么重的手?”
他瞥了一眼聂棠那缠着纱布的小腿,不由啧了一声,现在好歹也是法治社会,哪有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的,至少要先讲讲道理再动手吧,这是哪来的不懂规矩的新人?
……
待到了傍晚,他们在主家吃饭的时候,他们就见到了风尘仆仆,还有点狼狈的沈悉言师徒俩。
沈悉言不熟悉这条路,又没沈家人帮忙引路,这一路过来在中途迷路十几次,还被不少山精阴魂给缠上,折腾了一整天,这才在傍晚时分到达。
而郦殊脸色苍白,一手捂着小腹,走路也是一瘸一拐,就跟聂棠差不多。
她从前跟着沈悉言游历修行,哪里吃过这么大的亏,从来都只有别人在她手上生不如死,她可从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沈悉言把镜子送给骆阳的时候,骆阳因为好奇看了她两眼,她就威胁他,如果他再看,她就要把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骆阳以为她是开玩笑,根本没当一回事,殊不知她真的做过这样的事。
聂棠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她身上血腥气和戾气重,那绝对不是假装能装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