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陵宜看着她的眼睛,唱完了最后一句歌词:“你的眼睛,是我的全世界……”
他的初衷其实挺简单,只是想让聂棠知道,虽然不是专业的,但他真的会弹吉他,唱歌绝对不难听,都还能算得上一门特长。
但是唱着唱着,他就越来越虚,越来越不自在。
她的眼波就像最深最美的光,从水波粼粼的海底透视上来,成为海面上那一点灿烂的光斑。
聂棠上前一步,将下巴轻轻地搁在他的肩胛,下颔骨那有点坚硬的触感落在他身上,这点微微发沉的感觉也变得异常迷人起来。
沈陵宜低下头,睫毛微微地颤抖,轻声问:“棠棠,我现在可以吻你吗……”
聂棠突然笑了,微笑着说:“不可以哦。”
沈陵宜:“……”
为什么不可以?不都是在交往了吗,怎么连亲一下都不可以了?!
聂棠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按照你的计划表,现在才到牵手是主流,偶尔才能拥抱的地步啊。”
“哦,对了,你的计划表就写在你的手机备忘录上,但我不是故意去偷看的,”聂棠笑靥如花,“我尊重你的安排,坚决支持你的计划,如果你做不到,我会在你耳边提醒你——”
“已经做不到了!”沈陵宜打断她,“计划是死的,人可以变通……”
他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正要开合的朱唇,还有她唇边的微笑。
……
萧亦如现在还挺崩溃,她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有点偏差:正如丈夫所说,现在聂棠跟着徐临川他们出去一趟,遭了这么大的罪,怕是已经碍了某些人的眼,最好不要再独来独往。
所以在这黄金假期期间,她住在沈家是最能保障人身安全的。
现在不管她对沈陵宜将来的择偶有什么想法,这大概就已经没她什么事了。
人都住进来了——虽说还是客房,但也基本等同于同居了吧?
她脑补了一千字豪门婆媳斗争的小作文,觉得自己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时刻!
她现在身在一楼客厅,可是耳听八方非常关注他们在楼上到底在做什么,刚才沈陵宜似乎还在唱歌弹吉他的,现在忽然又没声音了。
……该不是在做什么坏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