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殊还要再放狠话,忽然感觉自己的整个人被用力扯了开去,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重重地砸在了大理石地砖上。
她被摔在地上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后脑勺嘭地一声磕在地上,那响声听上去就让人觉得怪疼的。
钱学勤忍不住“卧槽”了一声,惊恐道:“小沈你别这样!就算是犯罪嫌疑人,但好歹也是个姑娘啊!”
刚才那声闷响,他觉得郦殊多半得被摔成脑震荡了!
沈陵宜充耳不闻,小心翼翼地扶着聂棠的脖子,看她颈上那道发红的掐痕,既心痛又气愤:“你故意去激怒她干什么?不知道首先保护自己才是最要紧的吗?!”
聂棠慢吞吞地摸了摸脖子上的手指印,还是一脸镇定,就好像刚才被郦殊捏住最脆弱咽喉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
可是当她开口说话,还是忍不住一阵咳嗽,嗓子也有点哑:“咳咳咳……我不是故意去激怒她,我刚才这样做是有原……咳咳,原因的……”
“你这样……”钱学勤实在也不想打断人家小两口说话,但是必要的程序还是要走的,尤其是这女生的脖子上都有这么清晰的勒痕了,都能够得上伤害罪了,“我觉得你可以起诉对方,跟我回局子里录个口供,然后验个伤什么的……”
聂棠站起身,虽然脸色有点发白,可说话的语气却还是不紧不慢:“我不打算起诉她,刚才不过是一点口角和意外罢了,毕竟,只要有一项罪名就足够了。”
钱学勤:“……你确定?”
这到底是玄门的年轻人都是这么特别,还是这两位尤其画风清奇?!
钱学勤再三跟她确认是否要验伤的事项,见她一直都摇头,便也只得放弃了,她这的确是遭受了暴力对待,可是连她这个当事人都不愿意配合,他还能怎么办?难道还要押着她去警局录口供吗?
聂棠目送郦殊被抬上警车,果然看到,有一位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跟钱学勤交流了几句话,也跟着坐上警车一道走了。
……
沈陵宜去吧台倒了杯温水,端到她的嘴边,语气还是硬邦邦的:“喝点水,多少会舒服一点。”
聂棠忽然一拉他的衬衫下摆,示意他赶紧挡在自己前面。沈陵宜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办了。
他坐在沙发扶手上,很顺利就把聂棠遮挡得严严实实。
只见李俊生疾步走进了大厅,左顾右盼,似乎正在找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