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笑道:“你是在为沈陵宜担心吗?不用担心,我可不是沈正清的私生子,我对于沈家也没任何兴趣。”
聂棠觉得,他不说话还好,妥妥就是一个很柔弱的软妹子,可是这一说话,这张脸这身裙子再配上男人的嗓音,她都很崩溃啊!
沈琰突然凑近到了她的眼前,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脸颊,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嘲笑道:“我如果心怀不轨的话,就该直接把你压倒,你身体这么弱,还不能反抗我……”
聂棠一动不动,很淡定地回答:“那你尽管试试,结果想必也会让你永生难忘。”
沈琰也没动,依然保持着跟她面贴面的姿势:“那你还想怎么样?回学校去揭穿我是个男人?”
聂棠:“……”
她总觉得他现在不装女孩子了,这态度就让她有点摸不准,也难怪赵院长和张宝珍从前的邻居说沈琰性情古怪。
不过,当他还是女孩子的时候,那态度也是奇奇怪怪的。
聂棠伸手,把他推开一段距离,严肃认真地问:“那叶卿言呢?跟我在血缘上是堂姐的那位去哪里了?”
沈琰看着她,忽然一笑:“她死了。”
“是不是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他伸出手在她眼前摇晃了两下,语气颇为蛊惑,“我可以带着你亲眼去看一眼呀,只要你想。”
聂棠还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突然就感觉周围的空气产生了一阵不自然的扭曲,那温暖的阳光,翠绿的葡萄架子,还有阳光漏过葡萄藤后映在水泥地上的光斑都不见了。
她身处在一个老旧的小房间里,墙壁着贴着边角卷曲又泛黄了的白色墙纸。
聂棠抬起手,看到了自己那双小小的手掌,从这双肉乎乎的小手判断,她现在这个身体的年龄可能就只有八到十岁。
“别看了,”突然,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难道还要浪费在看自己长得什么样上面吗?”
聂棠转过头,一张跟沈琰小时候拍的黑白照片如出一辙的脸映入他的眼帘。
他坐在书桌上,眼角上扬,半是嘲笑半是怜悯地望着她:“你可能还不知道接下去将要发生的剧情,就由我来跟你讲解一下,你现在就是叶卿言,十一岁,等下你的养父将会对你做出猥亵的行为,你拼命挣扎,可是你的力气太小,根本抵不过一个成年男性,后来你在挣扎的过程中,头磕在那里——”
沈琰指着从剥落的泛黄墙纸上透出一个尖头的铁钉:“那个钉子,就是致你于死命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