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姓沈?”沈陵宜都震惊了,“又是姓沈?”
一个沈悉言还不够,再来一个沈琰,可别是他亲爹遗落在外面的私生子吧?要真是这样,他家恐怕永无宁日了。
聂棠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揣测道:“你在怀疑他跟你是同父异母?据我所知,应该不可能。”
“我跟我爸还是有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的,虽然他坑过我很多次。”沈陵宜嘴硬道,“不行,我还是要去问个清楚,我们沈家丢不起这个人!”
聂棠失笑地看着他闪到阳台上去打电话的背影,又缓步回到房间里,把趴在床头柜上睡大觉的黄鼠狼被抱了起来:“小黄,你原来的那位主人可是叫谢沉渊?”
黄鼠狼抬起毛绒绒的小短爪,挠了挠自己的脖子,然后朝她郑重其事地叫唤了一声:“咔!”
有些字和词是禁句,它都不能说出口,但如果她直接问它,就可以不用遵守这个法则。
聂棠又问:“可是谢沉渊不是死了吗?莫非……他在当年的时候提前做了准备,又还魂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黄鼠狼抬起它的小爪子,在她脸上拍了两下,圆圆的耳朵也翻折下来,异常骄傲:小黄的现任主人虽然是只弱鸡战五渣,可是她脑袋灵光啊,并不是那种愚蠢的两脚兽!
聂棠沉吟片刻:“可是,他为什么要让你来对付我呢?我的身上并没有让人可以图谋的东西。”
如果说,现在的她已经是玄门内首屈一指的符师了,可是在当时,她就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学生,并没有什么值得图谋。
聂棠又沉思了一会儿,再次发问:“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是想要我的身体喽?”
“咔咔!”黄鼠狼抬起毛绒绒的小圆脸,突然凑到她面前,用湿漉漉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
“但是问题又来了,那个想要我这具躯壳的人是谁?”聂棠伸出手,捏了捏它的小爪,“叶卿言一人分饰两角,连女人都能扮得这么像,这还有我什么事?而且换身体的话,还是换男人的身体比较好用吧。”
黄鼠狼瞪着一双黑豆般的圆眼睛,把自己的小脑袋送到她手掌底下蹭着:“咔咔咔咔咔!”
聂棠立刻笑了起来:“说起来,小黄你怎么能看得出我长得好不好看?黄鼠狼的审美跟人是不一样的吧?”
她记得沈陵宜那条小白龙还嫌她没有胡须没有龙角和鳞片长得丑来着。
她又转过头,示意正贴在落地窗上假装自己是窗帘的小白过来:“你对谢沉渊这个名字还有印象吗?”
她觉得,既然周皓轩是通过商洛招惹上小白的,这一切幕后的黑手应该也还是是大佬谢沉渊,那么小白为何会变成现在这种形态一定也跟他脱不开关系。
小白呼得一声从窗边冲到了床上,趴在她的肩头,困惑地思考:“谢……谢……这个名字有点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