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看着那个脸色惨淡的混混,歪着脑袋很好奇地问:“棠棠,这切下来的东西还能接回去吗?”
“应该不能了吧?也许现代的医疗足够发达,快点送医院的话还能接,”聂棠侧过头,跟她开始讨论现代医学的问题,“可这是在古代,断了就是断了,应该没什么办法了吧?要不送进宫里去拯救一下?”
混混听见聂棠说得这两句,又痛又悔。
虽然不是很懂她所说的“现代医疗”是什么玩意,可是身体上的创伤很痛苦,心理的创伤更是深入骨髓,开始悔恨自己为何一时猪油蒙了心去收这种钱办这种事!
小白摇摇头,老气横秋地感叹:“真是好可怜呐……”
聂棠见他已经停止打滚了,又道:“你怎么不说话呀?”
混混:心里一万句脏话问候你全家,不,祖宗十八代!
“说说看,到底是谁让你跑我这里来没事找事的?说明白了,我就给你药,你也不想在不能人道之后还失血而亡吧?”
混混鼓起了勇气,坚决不从:“我、我不会说的……!”
反正已经断了,他的人生也就此绝望一片,事已至此,只好指望能讹更多的钱财,让他再去买如花似玉的婆娘回家,好好地过下半辈子!
“他不愿意说,”小白摩拳擦掌,很是积极,“既然如此,就让我把他给吊死吧?”
“不,他一定会说的。”聂棠还是笑得温温柔柔,就连说话的语气都轻柔得不得了,“他敢不说,我就把他的东西切成片,让他一片、一片地吃下去。”
那混混简直额头冒汗,背后汗毛直立,忙不迭惨叫:“我说!我说了,我全部都说!真的,我现在就说,就是李家那位许姨娘指使我做的!”
……
翌日天一亮,整条街的人都看见聂棠叫了店里的伙计推着一辆木板车,木板车上还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男人,去了官府衙门。
那个躺在木板车上的男人有不少人是认得他的,知道他是西城的一个混子,吃喝嫖赌五毒俱全。
聂棠来到衙门的时候,衙门还没开门。她举起鼓槌就开始敲击门口的鸣冤鼓,吸引了无数路过的百姓前来围观。
她击鼓鸣冤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府尹,很快就有官差打开官府大门,让她进去。
其实府尹对于聂婉如还是有所耳闻。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她是聂老御厨的孙女,就因为一顿饭,又重新受到了当今圣上的赏识,竟把金刀都赐还了,还亲笔为她题了一块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