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棠伸手到迷彩服的大口袋里,扔出两袋压缩饼干:“喏,先吃这个垫垫肚子,等晚点再出去找吃的好了。”
庄景梵看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两包压缩饼干,整个人都玄幻了:要知道所有人在报道的第一天都被苏老师缴获了身上的零食饮料扑克牌,怎么聂棠身上还能保留压缩饼干?!
聂棠闭上眼,说话的语调开始迷糊起来:“我知道训练营肯定是不允许带零食的,所以提早做了点准备而已。大概也是苏老师信任我,并没有检查我的背包,这两袋压缩饼干就留下来了……”
庄景梵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当时苏源景一宣布零食饮料全部没收的时候,那叫一个哀鸿遍野,哀嚎阵阵,不知道的人都还以为这是什么大型狼群集会现场了。
在所有人都是崩溃的时候,就只有聂棠很干脆地把一整个包里的薯片全部倒空了。
聂棠当时这种态度,就给人一种感觉,与其说她带了这么多薯片是自己想吃的,倒不如说是她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合群才带着的。
而二十包薯片,实在也没什么分量,不会对她造成什么负担。
苏源景当然不会再去检查聂棠的背包了,毕竟她的背包看上去就是瘪瘪的,里面并没有装太多东西。
可是对于那种扔个零食就满脸锥心之痛的学员,苏源景非常严格让他们把身上的口袋都给翻出来检查了一遍。
庄景梵抓起一包压缩饼干,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袋,很仔细地咬了一口。
若是放在平时,就算倒贴钱给她,她都不愿意吃这种干巴巴又硬邦邦的玩意儿!
可是在吃过一日三餐的白水煮面条之后,再吃这海苔味的压缩饼干,她都快要感动得热泪盈眶了!
之前某位倒霉学员被罚煮二十四人份的面条,面条煮得不好也就罢了,他还不慎把后面几天的食盐配额都给倒进锅子里,之后几天他们吃到的面条就连一点咸味都没有了。
只有淀粉和碳水化合物,没有蛋白质和调味品,所有学员都觉得吃饭是一种惩罚,可是不吃又不行,只能继续这么痛苦并艰难地继续。
庄景梵啃了小半块压缩饼干,终于觉得一直空空荡荡的肚子开始饱了,她也不敢多吃,只能珍稀地把没吃完的饼干折好,藏在贴身的口袋里。
她摸了摸肚子,又揉了揉酸痛的双腿,也学着聂棠那样往地上一倒,迅速进入了梦乡。
……
徐临川用脚踩掉那些疯长到膝盖边的野草,百无聊赖地打着呵欠:“还没有地方打起来吗?要是有人打起来,我们正好过去一并把他们都给收割了。”
他们进入场地的时间比较晚,也比较吃亏,前面的人都已经找好位置,甚至打好埋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