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徐临川,又看了看容埙,最后缓缓地伸出手去,用一种蜗牛一般地慢速度把手放在了容埙的迷彩服衣襟上。
她又微微一笑,明眸皓齿,就算在这深沉的夜色中也显得很美:“这是我凭真本事拿的,可不像你,耍了手段也赢不了。”
聂棠把容埙的黑曜石胸针放在手心,还悠闲地往上抛了一下,再接住:“就算你比我强,比我能打又如何?论真正的实力,你跟沈陵宜还差得很远,论智商高低,你也没法跟我比,你就是个既没有实力也没有智力、眼高手低的家伙。”
这回徐临川平静下来,反而换成容埙暴怒,可是他再生气,再生气也得憋回去!
他现在根本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像毛毛虫一样小幅度地蠕动身体。
聂棠挖苦完容埙,这才慢条斯理地取下了徐临川那枚胸针。
她微笑道:“徐哥,对不起了,这回还是没能让你坑到我。下次再继续努力,加油!”
徐临川:“……”
他选择原地死亡!
只听苏源景的声音从监控器里传了出来,这回可算是他说话最有波澜起伏的一次:“四组容埙淘汰,八组聂棠得分,十一组徐临川淘汰,八组聂棠得分。最后播报比赛结果,团体赛第一名的小组为八组。”
……
所有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不肯爬起来的学员在听到比赛结果的一瞬间,全部都跳了起来:“卧槽,刚才又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容埙跟徐临川火拼了,两败俱伤了吗?”
“我觉得不可能,你听到苏老师播报战况的顺序了没有?先是容埙淘汰,聂棠得分,然后才轮到徐临川!”
“聂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说,第一次连续淘汰掉姚晴和沈陵宜,是因为姚沈两人刻意谦让的话,那徐临川和容埙都不是会谦让的人啊!
徐临川在新秀大赛上被聂棠夺走了十年磨一剑的冠军,据说他当时还在庆功宴上大醉一场,那是什么仇什么怨。
现在好不容易把聂棠骗到了精英训练营里,徐临川当然铆足了劲儿要从她身上把过去的耻辱都连本带利讨回来。
他怎么可能会主动谦让?
还有容埙,他有多想赢,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是能看到的。他为了赢连面子里子都不要了,一心一意想着力压沈陵宜拿到总分第一。
现在说他故意谦让聂棠?放弃快要到手的团体赛第一?只有“呵呵”一声问候。
众人面面相对,满脸疑惑,只能纷纷表示:“有毒,聂棠真的有毒,这都能拿第一,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最后离场的几个人从山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