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陵宜现在对她的套路已经十分熟悉了。她的原话是“不会对他撒谎”,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她不会用假话骗他,但是她可以选择不说或者避重就轻。
“给你两个关键词,谢沉渊,因果契约。”沈陵宜用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她看,一直把她看得心虚起来,“现在想好了没有?”
聂棠握住他的一只手。
他这才发现她的手心是这么凉,掌心还有冷汗。
他在这一瞬间,心头突然涌起了几分自责。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他不能要求聂棠在他面前是完全透明的,这不是理所应当的索求,而是苛责。
他都不知道她这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把自己暴露在谢沉渊的视线里,然后让他暂时摆脱了被紧迫盯人的危机。
如果是故意的,那她就是个大傻瓜。
爱一个人怎么能用这种毫无保留的方式去爱呢?
怎么能连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下?
“叶青雪,”聂棠缓缓提到了一个名字,“我搜了她的魂,看到了她部分记忆,我知道,我父亲他出车祸之前,他的车子被叶青雪动过手脚。所以说,谢沉渊和我早就有了因果联系。”
“你不要担心,我会有办法的。”她说到这里,又露出了一个说不出意味的微笑,“虽然现在还不能说,但是我有一半把握,我能让谢沉渊自食其果。”
她停顿了一下,忽然转换了话题:“对了,你还不知道团队赛最后的结果吧?”
沈陵宜:“……你转移话题的手法能不能稍微高明一点?”
聂棠才不管他的吐槽,自顾自说:“哦,我果然拿了第一呢,六十分基础分再加上五分的人头分。这五分中有一分还是你贡献给我的。”
她说这句话的表情就是很快乐的,可沈陵宜根本高兴不起来。
他麻木地问:“徐临川这回又栽了?”
“对啊,徐哥那一分是我的了,还有容埙,我帮你报仇了。”聂棠把手上的叫花鸡塞给他,“给你的,赶紧吃吧,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沈陵宜接过那半只已经冷掉的叫花鸡,做个了避风的地方拉着她坐下:“容埙又没怎么着我,你报什么仇?”
“他的做法恶心人喽,”聂棠露出怏怏不乐的小表情,“我摘掉他的胸针时,我就怼他,你是个没实力又没智力的眼高手低的家伙,他就快被我气死了。”
沈陵宜先把鸡腿撕下来,递给她。
聂棠摇摇头,实力拒绝:“现在都凌晨了,我不吃这个。我还要减肥呢!”
沈陵宜还是坚持把鸡腿给她:“不能不吃,随便咬几口也行。今天跑了整整一天了,就算吃不下也得吃。”
“其实我今天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睡了大半天,把前几天不足的睡眠都补回来了。”
沈陵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