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样盘算着,店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他低垂着眼皮,连头也不抬地开口:“打烊了打烊了,今天不做生意的,也别因为好奇心进门,都过年了也不怕晦气。”
要知道,他在明面上可是做着丧葬一条龙的生意,一般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忌讳。
再加上他天生长得凶,就跟一社会大哥似的,街坊邻居宁可绕个圈子也不愿意从他店门口经过。
“隋老板,”聂棠笑意盈盈道,“我是来请您帮忙的。”
隋老板立刻站了起来,给她搬来一张椅子,又开始张罗茶水:“呦是聂棠啊,赶紧坐,外面很冷吧?你喜欢什么茶?我给你倒一杯来。”
“不忙,”她忙阻止隋老板给她泡茶,“隋老板你跟这么多人打交道,这消息肯定也是最灵通的,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酬劳就按照市价来。”
隋老板转过身,狐疑地看着她:“你是想在我这里挂单,请人来接你的生意?”
这还真是稀奇!
从来都是聂棠从他手中接生意,根本没想到她还会解决不了的事情。
聂棠摇摇头,解释道:“不是您想的这个意思,而是我想请您帮我打听一个消息。”
隋老板恍然大悟:“哦……那你是想打听什么?”
他是做掮客生意的,平日里自然会跟许多人打交道,三教九流,从玄门最底层到最尖端,他每一个人都认识。
因为工作的原因,他的确是能听过许多八卦,但聂棠还是第一个来问他买小道消息的人。
聂棠直接拿过柜台上的笔和本子,在上面写下“沈琰”两个字,又回忆了一下,添上她当初在红星福利院里看到的档案上的出生日期。
“这个沈琰,”聂棠用笔尖点了点他的名字,“您能帮我查一下,他到底是谁家的孩子?我怀疑他是沈家旁支的人。”
隋老板盯着“沈琰”两个字看了好一会儿,把这页纸撕下来折好,放进口袋里:“行,我就帮你去打听打听。”
“您千万不要去大张旗鼓地打听,沈琰他是谢沉渊身边的人,我怕您会因此惹上麻烦。”聂棠解释道,“只要按照他的出生日期,往后倒推,看看这段时间有谁家丢了孩子。”
隋老板突然听见谢沉渊这个名字,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他又把那页纸掏出来看了一遍,拍板道:“我记住了,等我打听到消息就告诉你。至于酬劳就不用了,也不过是说几句话的功夫,你非要给的话,就画几个符给我吧。”
等到聂棠离开的时候,有一股穿堂冷风从外面倒灌进来,吹得隋老板缩着脖子打哆嗦。
“沈琰?”他盯着那纸上那一行字,自言自语,“奇怪,我怎么就觉得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似的?”
聂棠跟他说,此人可能是沈家旁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