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前来看热闹的村民见村长都同意他们帮忙寻人了,便也纷纷散去。
他们已经想过许多办法,但是这后果却是:失踪的人数还在不断攀升。
这些外乡人现在说得好听,最后多半也是无计可施。
苏源景把自己的背包从车上小心翼翼地搬下来,这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沈陵宜,用一种仿佛看到他肩膀上又突然长出一个脑袋的怪异目光。
他最后摇摇头,叹息:“这好的不学,却把聂棠的借刀杀人、祸水东引学去了十成。”
他望着笼罩在村子上方的灰色薄雾,轻声自语:“我希望你能撑住,不要辜负你爸……还有我的期待。”
……
当夜色降临在这个闭塞的时空,宛若浓重的墨色倒灌进这个世界,把所有的灰白地带填充成水墨色,让黑暗笼罩这片土地。
而夜晚,则是傀儡们的狂欢之夜。
周冬青步履僵硬地来到操场,却发觉聂棠比他到得还要早。
他忍不住哼了一声,扬起脖子,说道:“今晚你又要玩什么花样?如果想不出新奇的了,那就得听我的。”
他当时被聂棠说蒙了,也说得烦了,晕晕乎乎就接受了她所谓的“游戏规则”,可是回过头静下来一想,又觉得不好,他这分明是被聂棠给哄骗了!
她这个大忽悠!
他发誓他今晚绝对不会再被她几句话说晕,也不会被一颗巧克力就打发走!
聂棠笑着从身后取出了一只纸糊的灯笼,这灯笼很简陋,就只用一层薄薄的桃花纸糊着。
周冬青指着那只灯笼惊叫道:“你问我要竹篾子是为了做灯笼?!”
“是啊,不过我手艺不好,就只能做到这个地步。”聂棠弯下腰,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你连竹篾子都会削,一定是比我厉害的,对不对?”
周冬青把双手背在身后,嘴硬道:“那是当然,我爷爷可是周口村最厉害的工匠,从前县城里的人都会请我爷爷给他们编竹器。这方圆百里,绝对是我爷爷的手艺最好!”
聂棠提起灯笼,在他面前晃了晃,满脸哀愁:“可是你看,这灯笼一点都不好看,就好像少了一点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