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炮……?有点意思。”
谢沉渊一旦进入入定状态,就会一动不动,不需要吃饭喝水,也不会再理会周围的动静。
叶渐离站起身,把蒲团收起来,整整齐齐地叠在一旁,又从侧室走了出去。
他一边走,一边又忍不住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巧克力,剥开包装纸放进嘴里。
可可的浓郁味道一下子充斥了他的口腔,他有点不适地皱眉。
可是过去那股反胃和令人作呕的恶心感并没有出现,那甜蜜的微微发苦的味道是如此令人沉迷。
他想,他终于同过去那个偏激的、阴暗的自己,开始道别。
叶渐离到底是不是真心求合作?在这“合作”背后,是否遍布了危险的陷阱,聂棠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她回到家,做了一件大事,一件让人感到震惊的大事。
她突然把塞满了三个超大号收纳箱的竹编灯笼全部都扔掉了,就只留下了手工最精致最令她满意的那一盏。
被她同样无情抛弃的还有那一叠叠画好的工笔画,最终的归宿也是废品收集站。
聂棠终于完成了那盏让她最满意的灯,把它放在了卧室的床头柜上。
等灯笼的幽幽光火亮起之时,沈陵宜很明显能觉察到室温一下子下降了好几度。他凝神看着那灯笼的火光,不是晕黄的光,而是金灿灿的火苗,有些刺眼。
聂棠俯下身,仔仔细细地把整个灯笼都检查了一遍,这才呼得一下吹熄了灯里的蜡烛,转到沈陵宜面前:“我们来庆祝一下吧?”
“……庆祝什么?”沈陵宜反问,“祝贺你终于喜新厌旧,放弃了这门传统手工艺技术?”
聂棠扑哧笑道:“没有啊,我还没放弃呢。难道我编的灯笼不好看吗?”
“没有,挺好看的。”沈陵宜麻木道,“充满了灵气。所以呢?你想多学点别的手艺吗?“
他觉得,这倒还不如她现在去找工作,找一份博物馆讲解的工作。
至少,她当过最纯粹的、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学的专业也对口,总比突然莫名其妙沉迷手工编织不可自拔来得合情合理……
再说了,她喜欢做手工,那也做一点女孩子普遍喜欢的那种吧?做竹篾灯笼还不如织围巾呢!
她的手这么灵巧,织出来的围巾他还可以戴,戴出去了,别人还会问,那他还能夸她心灵手巧。
之前隋老板还给他打了电话,暗戳戳地旁敲侧击,问他最近聂棠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