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看那被屡次打脸屡次又满血复活的徐临川竟然还敢跑出来大肆厥辞,纷纷表示:“徐哥,这是谁给的勇气让你继续跟聂棠对着干?你在精英训练营上被扇肿的脸难道已经不痛了吗?”
徐临川跟聂棠认识这么久,说是一点都不了解她,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他这回还真是觉得聂棠不大可能去挑战各位玄门大佬……
于是他暗戳戳地向沈陵宜打听:“你家聂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家都在说她要去挑战玄门大佬了,给兄弟透个底呗。”
沈陵宜其实也很纠结。他是寥寥无几的知情人之一,他非常清楚聂棠为了反杀谢沉渊付出了一个什么样的代价。
他耿耿于怀好几个月,可是聂棠似乎……似乎是真的不在意。
她还是照常跟他一道晨跑,跟学校里的几个女生去逛街看电影,跟着秦教授去博物馆实习。
听说,她的实习成绩非常好,博物馆都在考虑等她毕业之后让她转正了。
时间一长,他也就渐渐开始学着释然。有一技之长的人到哪里都能很好地活下去,一条路被堵死了,那就寻找另一条路,她从来都不是怨天尤人的人。
沈陵宜用力按着手机屏幕,一个字一个字打在对话框里:“她不能再画符了,所以去裁决所登记,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老实说,当他看到论坛上那个热度居高不下的帖子,都想骂人了:这群人没时间钻研业务水平,却有时间八卦,难怪一辈子废材!
他这句话发出去没多久,立刻就接到了徐临川的电话。
徐临川在电话颤声问道:“你说的这是真的假的?没事别开这种玩笑啊,很恐怖的……”
“没有,”沈陵宜沉声道,“这种玩笑,谁会去开?反正大家迟早是要知道,我现在就直接跟你说了,从此以后,她都不可能再画符了。”
与此同时。
玄门裁决所内。
苏源景半阖着眼,右手轻轻地在桌面上敲击着,装上假肢的左手则藏在桌子底下。
当他听说聂棠不再能画符之后,他的心情就异常复杂。
一方面,他感叹叶眠风这一定是修了十世好人,才能换来一个能干掉谢沉渊的女儿,另一方面,他又为她感到惋惜。
她很年轻,上升的势头正好,或许再过个十年八年,号称玄门第一人的沈正清都要为她让路,她本该拥有繁花锦绣一般的人生。
可就在转瞬之际,她就如昙花一现,不光没法再画符,甚至连灵气都阻塞了。
一个天才的陨落,最是令人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