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监?!
为什么是太监,凭什么是太监?!
徐哥凭什么不能当一个血战沙场、英勇无畏的大将军?!
明明将军的身份才能配得起他吧?
……
而在距离聂棠他们不远的一幢独栋别院中。
今晚有点喝多了的周皓轩正满头大汗地在床上挣扎。
他梦见自己成为了一个远赴匈奴和亲的小侯爷,金堂玉马,穿着最华贵的衣裳,成为最美丽最柔顺的章台人的入幕之宾……
这才自我放飞没多久,他就坐上马车,被押着出使匈奴了。
“出使”不过是一个好听的说法,一块欲盖弥彰的遮羞布,而其中的实质呢?他跟过去的那些和亲公主又有区别?!
就在他使出了浑身解数,装病,耍赖,发他那大少爷脾气,依然阻止不了车队的前行,终于在五个月后,赶紧赶慢的,他们到达了匈奴的边境。
周皓轩一掀开车帘,迎头就被北地的寒风吹成傻子。那疯狂地、铺面而来的刺骨寒风,还有空气中弥漫着的黄沙的气息,让他整个人都不好:“面脂都带了吗?带够十年份的了吗?这鬼地方,我是一天都不想待下去!”
“面脂带了。不过聂妃娘娘特意叮嘱过,让奴婢在侯爷这么问的时候转达侯爷一句话。”
周皓轩:“……艹,你说!赶紧说!”
“聂妃娘娘说……她说,面脂只够用一年,带太多也容易放坏了。请侯爷好好地研究箱子里的农书,努力学习种田,争取、争取……”
“继续说!”
他就不信了,就她这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里还能怎么让他更加愤怒?!
“娘娘说,争取匈奴女王的宠爱,早日开枝散叶,子嗣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周皓轩仰天长啸:“我诅咒她,全家都死亡,永远呆在长门宫里出不来!”
“……你们中原人不是向来很含蓄的吗?”一个矫健如猎豹一般的女子突然穿进了他们静候在原地的车队当中。
她抬手掀开车帘,跟周皓轩打了个照面:“这么凶,还骂人死全家?”
周皓轩正怒气上头,看到这一个陌生人出现,第一反应就是发泄怒气:“你又是什么东西?本侯在说话的时候,没下人插嘴的份!”
“你不认得本王吗?”女人伸出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臂,“本王就是你将来妻子,你就是本王要娶的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