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女、小男孩和上了年纪的女性,这样的组合一下便能联想到家庭。
可如果真如预想的那样,这具身体和那个男人是夫妻的话,那么那冷漠是不是也有些说不过去?
莫非这男人是什么聋子哑巴,眼神也不好,得了什么看到人、理会人会死的病?
这么想着的宁初夏目光再度落在了那男人身上。
他一落座便自然而然地打开了桌上同碗盆倒扣着的菜和早餐,隔着距离也看得出那些东西并没有放凉,估计温度正好,男人吃饭的速度并不算慢。
桌上还放着另外的一个碗,依旧被倒扣着,宁初夏没靠近,倒不是因为没接收记忆怕和男人同桌,而是她总觉得这具身体还遗留下来的潜意识在告诉她,那并不是她的位置。
那哪里会是她的位置?
正当她还在思索的时候,男人那动作已经结束,他不紧不慢地拿了张纸擦了擦嘴角。
看得出他应该不太邋遢,可那已经空了的碗筷放在那他连拿起来挪动步伐的想法都没有。
宁初夏眯了眯眼,要知道这套房子面积可不大,从餐厅到厨房,那都用不到十步。
男人擦完嘴后,便直接将纸放在了桌上,他起身正要离开,一直安静着的主卧也有动静了。
“阿卓,你要去上班了?”出来的女人烫了个有些夸张的小卷发,整个脑袋都蓬了一圈,稍稍掩饰了因为发量不足而不能被完全遮盖住的头皮,头发她应该是染黑的,黑得一根白发好像都看不见。
她直接穿了件短袖款的睡裙,花样挺老,是绿白配色的,估计是因为洗了很多次,原先是深绿的图案已经泛白甚至脱落了不少,就连那本应该是略微有弹性的袖子都已经失了弹力,松松垮垮地垂坠着。
宁初夏大致看了几个需要关注的地方。
肤色、手、眼角和脖颈的皱纹还有脸上“肉”的走向。
出来的女人并不算白,脖颈上和眼角的纹路都很明显,脸上应当是挂不太住肉,长相看上去便显得有几分刻薄。
关键是那双手――手纸关节和手指同样粗大加上那像是失去了胶原蛋白的皮肤,便能让人立刻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双操劳过不少事的手,而且干的活估计还有挺多是粗活。
“嗯,早上头两节有课,妈,安安还没起吗?”刚刚还像是这个家中的一个家用机器般的男人忽然活了起来,脸上也隐约挂了笑意。
“还在睡呢,他这不是昨天下午午睡了一会吗?结果昨晚好半天都没睡着。”明明是在唠叨的样子,可那话里的得意和甜蜜却藏不太住。
宁初夏隐约注意到那女人看了她一眼,那眼底的情绪倒也挺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