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很远,由仆人将画送过去让他夫人品鉴的富商。
特地请来的在旁边桌子坐的鉴定师。
……
他很多年没过过富贵生活,每回成了座上宾,便忍不住抖起,和人侃侃而谈,大吹特吹这幅画的来历,而这些画被人拿走之后,中间完全有可以交换的空间。
蒋富贵脸色煞白:“不,也有可能是宁家人换的……”
“我没有!”宁初夏瞪着蒋富贵,“我从没出过河畔村,我也不知道去哪能买这样的假画!”
蒋富贵原先对侄女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还有,还有你爹。”
“我爹也不知晓他死后你们会来买画!”宁初夏脸上带着恨意,“我本就不想卖的,是你们非要买走!你们还诬赖我爹!”
蒋富贵哑口无言。
在确认宁家确实有一批真画之后,好像他的所有理由都忽然站不住脚了。
这宁家人哪能预知到他们会来买画,提前做出一批假画呢?
而且这些假画,按照宁初夏所说,那还是一眼假,以宁知中的本事,总不能做这样的假画吧?
“退堂!”
如果确实是宁家人给了假画,那还能说道说道,可现在看来,这画是在蒋富贵那出的问题,那自然就不是官司了。
退堂之后,众人便要出去,这时候宁初夏便无人问津起来。
宁家的亲戚们就像当时跟着蒋富贵包围宁初夏一样,现在把蒋家人层层围住。
“蒋富贵,你是不是把画卖了?”说话的这人脾气暴躁,他可不信这是换画。
“我没有!”蒋富贵怎么可能承认,这世上还有人比他更冤枉吗?他分明什么都没做,就是辛辛苦苦去卖画。
旁边又有宁家亲戚冷笑插嘴了:“那你说,不是你卖了是怎么出的问题?”
蒋富贵一懵,他还没开口,蒋金山忙替儿子遮掩,他心里也对儿子起了疑:“刚刚县令大人也说了,这可能是中间着了小人的道,他们看中了这些画值钱,就把画给换了!”
蒋富贵连忙点头,他隔着人群自然看到宁初夏带着两个弟弟和村长一起离开的身影,他没有阻拦,也不肯能阻拦。
他这要是还觉得是宁家那出的问题,那他就是真傻了。
现在蒋富贵满心地都是“换画”嫌疑人,他努力在记忆里翻找,想看看到底在哪出了问题,又是哪儿有漏洞。
可找着找着,他的心都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