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安安静静,这儿媳妇没了,这家自然又是寇妈妈管,可她看了屋子一圈,脸都黑了。
宁初夏这和儿子都这样了,她说好要请来收拾的人还来不来?
这招待了那么多人,一屋子的垃圾,小钱也不在了,总不会要让她一个人收拾吧?
寇家之王重新上任第一天,情绪非常失控。
……
隋醉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着宁初夏。
她将自己靠在车窗上,愣愣地出神看着窗外。
刚刚丢蛋糕时还能果决坚定的她,上了车后就没再说话。
坐在副驾驶座的钱琢同样在心底叹息,她明白今晚宁初夏做了多么艰难的决定。
一口气斩断和几乎已经像半身般地闺蜜感情,并和深爱的丈夫提了离婚,洒脱背后,是无穷的冲击和难过。
她们身为朋友,只怕宁初夏把情绪都憋在心里,最后憋出了病。
“我忽然发现我其实是个坏人。”
宁初夏忽然开口,打散了车上的寂静。
“为什么这么说?”隋醉反驳,“你很好,一直很好。”
宁初夏看起来在笑,眼神里一点感情都没:“我可以包容很多事情,却唯独包容不了这件,我恨他们,我发现我不只是做不到原谅,我还想让他们付出代价。”
钱琢眼底都是心疼:“这很正常。”
这太正常了。
而且报复又有什么错呢?不报复的人力,除了少数真正看得开的,更多的是选择了惩罚自己。
可凭什么呢?做错事的人不受报复活得坦坦荡荡,没做错的人痛苦挣扎,自我折磨。
隋醉也赞同:“你不要把自己当圣人行吗?人家孔圣人都不认同以德报怨呢!当然,咱们也得遵纪守法,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我知道。”宁初夏已经坐直,她像是忽然注入能量般又生动起来,“我要过得比他们更好,让他们羡慕嫉妒。”
“这就对了!”钱琢松了口气。
宁初夏:“我发条朋友圈。”
“?”
宁初夏勾起唇角:“既然他们这么迫不及待,我也愿意帮他们一把,毕竟这么久来,我都不知道原来我还阻碍了他们的幸福。”
钱琢见宁初夏低头打字,也跟着拿出手机,宁初夏的速度着实挺快,她才一刷新,就看到了宁初夏刚发的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