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不是一个“见”字那么简单。
☆、该动手了
晋王停下了脚步,侧过头,和余秋水说起话来。余秋水也侧过头,和晋王低低说着什么,原本还用袖子遮面的,这会儿早将袖子撤下去,远远的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说话时身体的微动显示出她的情绪依然激动。
玉忘言更是感到怀疑,父王和母妃白日相见,就这般不知避嫌,直接在御书房前说话?不要说母妃和父王的关系天英帝知道,就是其他的宫嫔,也不能和晋王这样的宗亲如此亲密招摇。
这到底……
不禁的看向天英帝,从天英帝脸上捕捉下来的神情,又增添了玉忘言的疑窦。
天英帝竟然在自责,在追忆着什么,眼底闪过爱意、愧悔、怜悯、哀伤,却就是没有愤恨和醋意,哪怕是一点也没有。这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对他很重要却又被他深深伤害亏欠过的亲人。
御书房前,晋王瞅着抽泣的余秋水,冷冷道:“哭有什么用,哭能让你拿到自己想要的吗?”
“我……”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晋王收回了视线,双手背后,往上走去,“你失态了,这么沉不住气可不好。”
“对不起,我……”见晋王要走了,余秋水竟然抓住了他的袖子,咬着嘴唇抽泣道:“王爷,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晋王的眼底瞬间一黯,回眸,冷声嗤笑:“你提醒的是,是该动手了。”他抽回自己的袖子,没再看余秋水一眼,朝着御书房走去。而余秋水却盯着晋王的背影,痴痴的看了许久,就仿佛从他的身上都看出什么别人看不出的东西似的。
这一切都落在天英帝的眼里,而他由始至终,也没有改变脸上的神情。
玉忘言带着疑惑回到瑾王府,还没来得及更衣,就被告知,张逸凡来了,在探望萧瑟瑟。
玉忘言随意披了件大氅,就过去了。
听张逸凡说,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练武,被强制着两耳不闻窗外事,关于萧瑟瑟中邪的事也是听说了一点风言风语,被老爹张潜给驳回去了,说他好的不听就听些瞎话。
显然张潜是不想影响他考试的心情,如今见萧瑟瑟的确没事,只是装中邪,张逸凡总算落下心里一口气,也能回去告诉张潜,让他别这么操心了。
玉忘言过来,给两人端了些甜点,见张逸凡满面红光,笑道:“新科武状元,后生可畏。”
张逸凡摆摆手,“空有点力气罢了,其他的还嫩着!”
萧瑟瑟拿了个条头枣糕,咬了一口,轻笑:“逸凡什么时候也这样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