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怔,连忙接过银票,笑脸盈盈道:“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我们走吧何惧。”萧瑟瑟但笑不语。回想着玉倾扬,她可不会忘了他府上还有秘密饲养的人熊。
这件事她得好好观察着,等着什么机会出现,还可以拿着这事做文章。
在去往白纸河的路上,萧瑟瑟找了个茶棚,点上两碗茶。
她把买到的和田玉珠子拿出来,接着又从衣服里小心的摸出一个东西,将和田玉珠子与这东西组合在了一起。
何惧喝着茶,问道:“表小姐为何做这个?”
“送给王爷的。”萧瑟瑟喃喃:“王爷说了,要在今天给我一样比白玉鲤鱼更珍贵的信物,我也想送一样东西给他,就做了这个。之前没有买霰雪,是怕买回去后我不会保养,令它失色,哪怕是失色一点我都会觉得不好。现在买到了霰雪,这信物完工了,便是最好最美的状态。”
何惧端着茶碗的手僵住,垂眸沉默。
“何惧,你在想什么?”萧瑟瑟发现了他的失神。
何惧低声道:“我忽然想到了少小姐。”
梨花巫?萧瑟瑟诧异,“表姐怎么了?”
“……没什么。”何惧阴沉着脸,看上去是有难言之隐。
萧瑟瑟没有追问,而是问起了别的:“何惧,你见过表姐面纱下的脸么?”
“没有,我与何欢都不曾见过。”何惧道:“据说见过少小姐真容的人,除了家主和她的相公,剩下的都死了。”
萧瑟瑟手上的动作一停,“死?是被表姐杀了?”
“不确定。”何惧的眼眶,在睫毛的阴影下覆盖了层暗色,“听说,少小姐出生的那天,所有见过她脸的人,包括她的生母和产婆在内,全都死了。”
萧瑟瑟皱起眉头。这事情听着,怎么这么像是大宅子里的阴司勾当?
“少小姐的真容就是一个谜,而且是禁忌。”
何惧略带感叹的说罢,仰头将一碗茶全数灌入口中。
白纸河畔,人来人往。
河水缓缓流动,虹桥浣女,河边有人在放着纸鸢。
河中散落着些许莲舟画舫,像是天上慢慢变动的云丝那样,轻悠悠的漂在河上。
穿过影影绰绰,萧瑟瑟抵达了白纸河边。和玉忘言约得是在这里会合,萧瑟瑟将四周都看了一遍,却没有看到那抹遗世独立的烟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