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开始自责了呢?萧瑟瑟无奈而笑。这个人啊,一想到她受过的委屈,就恨不能都由他自己来承担,任何可能会伤到她的,哪怕只是一根头发这样的事,也要认真小心的对待。
萧瑟瑟喃喃:“忘言,你要是不舍得要我,那我去刺绣了。”
玉忘言眼底一深,目光灼灼凝视着萧瑟瑟。就在她饶有兴致的等着看玉忘言促狭的反应时,却不料他的呼吸突然近在咫尺,接着额头就被吻过。
“瑟瑟,我爱你。”
她被这喑哑醇厚的声音,震动了胸臆,忘记去回答。
温柔的吻,从额间下滑,绵绵密密的落到萧瑟瑟唇上,越发的炽热。萧瑟瑟忘我的回应,像是喝醉了酒一样,看芙蓉帐被放下,感受着周围的温度在飞窜着升起。
衣服的阻隔,一层层被玉忘言除尽。萧瑟瑟手心发热,抚过玉忘言的胸膛,更像是抓起一把火。这把火继续蔓延,烧了他的神智,焚了她的全身,萧瑟瑟碎声嘤咛,整个人都不再受控制,完完全全把自己交给了玉忘言。
“忘言……”她唤着,连出声都成了彻底的被动。
沉沦在甜蜜的折磨里,萧瑟瑟抱紧玉忘言,怎也舍不得他离开一丝。
记得从前,有人说她性情如冰雪,静美纯柔,却也冰冷如雪。
可旁人不知,这捧雪若是能被一双炽热的手小心翼翼的捧着,就会化成春水。
如今她已经找到这双手,他专注用心的捧着她。她要牢牢的握住这双手,一生一世,不相离。
后来,在玉忘言臂弯里靠着休息了会儿,萧瑟瑟懒洋洋的翘起手指,点了点他的胸膛,见玉忘言静静看着他,便又用指尖戳了戳。
“怎么?”他搂过萧瑟瑟询问。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这样爱意满满的答案,让玉忘言整颗心都是暖的,可是,当记忆回溯到与她这一世的初遇时,那却不是个好故事。
他记得清楚,那是在锦瑟下葬的那天,他将半块白玉鲤鱼放在锦瑟的棺木上,却不知瑟瑟就在旁边注视着他,流着泪对他笑。
玉忘言露出自责的神色。
“忘言,你怎么了?”萧瑟瑟再度戳了戳他的胸口。
玉忘言凝视着萧瑟瑟,沉吟片刻,抚过她的脸。
“瑟瑟,等回了顺京,我送你一样比白玉鲤鱼更珍贵的信物。”
萧瑟瑟浅愕,明白过来,忽觉得眼眶发热,好像有热泪要夺眶而出。闭了闭眼,将玉忘言抱紧了些,再睁眼时,眼眸柔美如丝,含了浓情如酒,“我也想送你一样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