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忘言道:“之前和你说了,我去去就回,不料回去时府里混乱,二叔说你和你堂姐都被人劫走了。瑟瑟,我当时真的……”
真的快抓狂吧。萧瑟瑟知道那种心情,赧颜道:“事出突然,我担心如吟姐姐遇害,就急着让何惧带我去追了。”
“怎么样,可有出事?”玉忘言忙问。
“没有。”萧瑟瑟如实道:“是南林侯公子做的,挑在今晚派了人来掳走如吟姐姐,刚才我已经用虫笛摆平了他,救回了如吟姐姐。”
玉忘言眼神一沉,愤怒的想要杀了那纨绔,竟然害他的瑟瑟夜里奔走!
“王爷是生气了?别动气。”萧瑟瑟的手抚过玉忘言的胸膛,“为那样的人生气不值得,我与何惧已经教训他了。王爷,你的身体重要,动气伤身。还有,刺史府那边没事吧,来刺杀我们的可是赵家?”
“是他们,我们先回去,不管他们的事。”玉忘言说着,心疼的感觉还是久久不散,责怪着自己为何不再早点回来。
萧如吟平安归来,让萧恺心口的大石总算落下来,萧夫人抱着女儿大哭,吵醒了萧如吟,这才知道是萧瑟瑟和何惧把自己救回来的。
“堂妹,我拖累你了!”萧如吟以袖拭泪,泪珠零落。
萧瑟瑟说:“如吟姐姐客气什么?受了这样大的惊吓,快回屋里喝杯热茶,好好休息吧,那人今晚没胆子再来了。”
萧夫人连连道谢,陪着女儿回屋去了。
散去了紧张的气氛,萧瑟瑟在玉忘言的怀里,熟睡到天明。
照玉忘言的安排,这日要去河道视察。与邓伦约得是直接在河道会面,故此,两个人带上何惧,乘马车过去,在河边见到了邓伦。
这条流经湖阳的河,是人工开凿的运河,走的大都是货船。
立于河畔,看着稀稀落落的小船,不难想出,因为盐价上涨而造成的百姓生活困难、乃至湖阳经济萧条有多严重。
“邓伦。”玉忘言问:“湖阳一代,官盐所剩无几,百姓们的盐从何补给?”
邓伦哈着腰,面露犹豫之色,有些难以启齿,“回王爷的话,不少百姓都偷偷……购买私盐。”
萧瑟瑟看了邓伦一眼,说:“买卖私盐是触犯王法的,邓大人身为湖阳刺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说不过去。”
邓伦难堪的将头埋得更低。
萧瑟瑟半笑不笑,“想来邓大人就算有心整顿,也得顾忌百姓们的用盐,所以才任那些私盐商横行吧。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后面的话没说了,却让邓伦直冒冷汗。
另外一种可能,即是说——官府和私盐商勾结,哄抬价格,两者一起剥削百姓的钱财。
“瑾王妃,那些私盐商家的价格,都是统一的。”邓伦忽然这样说。
萧瑟瑟看向他,眼中有什么锐利的东西在聚拢,接着就散作浅浅波纹,唇角漾起浅笑,“那邓大人可知道,是什么人在操控他们给出统一的价格?”
“这……”邓伦脸色犹豫,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