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谢过了。”玉倾云答罢,对玉忘言道:“父皇的意思是,让我们七日后就动身。父皇还特意提到,让瑾王妃也跟着一道去,瑾王以为如何?”
萧瑟瑟诧异的问:“这是要去哪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玉倾云解释道:“瑾王妃想的不错,是湖阳那边出事了。”
“湖阳?”萧瑟瑟下意识的联想到赵家。
玉倾云道:“去往湖阳等地运送官盐的船只,连续数月屡屡遭遇水匪。水匪抢了官盐,屠尽押运的官兵,如今湖阳等地私盐价格飞涨,老百姓为了买盐,日子过得越发艰辛。”
竟有这样的事?
萧瑟瑟听罢才觉得自己到底是个妇道人家,只关注顺京的一点事,竟不知千里之外民不聊生。
“湖阳……”她下意识的联想到赵家,暗暗皱眉,问道:“这样说来,陛下是想让四殿下和王爷带人,负责去湖阳剿匪?”
“正是如此。”玉倾云笑道:“父皇还说,让瑾王妃也一同前去,以瑾王妃的机智,定会对我们有所帮助。”
萧瑟瑟点点头,责无旁贷,只是在心里多念了几遍“湖阳”后,突然想到赵访烟,忙道:“四殿下,赵小姐曾劝过你说,近来不要到‘有水的地方’,四殿下还记得吗?”
玉倾云一怔,不以为意道:“赵小姐的话,听听就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萧瑟瑟眉头蹙得深了,不知怎的,心口就是堵了团不祥的感觉。
送走了玉倾云,大门之下,玉忘言和萧瑟瑟并肩而立。
一时间,仿佛偌大的王府只剩两人,空气变得粘稠,沉沉的压在萧瑟瑟的心上。
“王爷……”她试着先说话。
如她所想的,玉忘言没有回答。
萧瑟瑟眼中黯淡,轻轻拉住玉忘言的手,“王爷还在为那日在萧府的事难受吗?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心乱,不知要如何面对锦瑟姐姐的在天之灵?”
玉忘言的心,猛地一抖,只觉得萧瑟瑟的目光太过澄明,戳破他深心底最不齿的杂念。
他沉下了脸色,生气而痛苦,“瑟瑟,回去休息吧。”
萧瑟瑟试探着问:“听说郭姐姐病了,她还好吗?”
“……不好。”玉忘言道:“这段时日,本王都要守着佳怡。”
尽管知道玉忘言的心思,可这番话,还是刺痛了萧瑟瑟的耳,“郭姐姐是得了什么病?”
玉忘言不答。
萧瑟瑟道:“还请王爷不要太过操劳了,我可以帮忙照顾郭姐姐,我想要帮忙。”
“不必。”这一次,玉忘言的语调更沉下几分,“好好休息,本王和佳怡这边,你便不用管了。”